女貌似無鹽,恐驚了圣駕。”
“無妨,且抬起頭來。”
陸安瑾別無他法,只好緩緩的抬起頭,她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正前方的高大身影,垂眉斂目。
上方突然傳來皇帝爽朗的笑聲,“不愧是陸卿的掌上明珠,和陸卿一般的謙虛,明明是花容月貌,卻非要說自己貌似無鹽。”
陸安瑾急忙跪了下去,“臣女該死!”
“起身,朕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陸安瑾沉默的站了起來,她這輩子寧愿住在窮鄉僻壤,也不想再面對這手握生殺大權的君王。
“陸小姐此次剿滅水寇有功,朕重重有賞!”
陸安瑾聞言,急忙說道“陛下,臣女受之有愧。此次剿滅南河水寇,賢王殿下耗心耗力,居功至偉。陛下若要賞,賞殿下就好。”
齊霄昀不發一言,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尊雕像。
“皇兒。”
“兒臣在。”
“陸小姐所言,可屬實?”
齊霄昀冷冷淡淡的回,“陸小姐蕙質蘭心,此次剿滅水寇貢獻不少良計。”
陸安瑾咬牙,對于他的稱贊,未有一絲的歡愉。
他是有多厭惡她,才會處處與她唱反調。
“賢王殿下不必如此自謙,若非殿下,臣女此時還在匪寨里面關著呢。”
皇帝垂眸,似笑非笑。
“皇兒,你怎么看?”
齊霄昀面無表情的回,“陸小姐低調謙虛,不驕不躁,甚好。”
“好一個低調謙虛,不驕不躁,”皇帝朗聲說道“陸安瑾此次剿滅南河水寇有功,特封為安寧縣主,賜縣主府邸,黃金一百兩!”
陸安瑾急忙跪在地上謝恩,“臣女謝圣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又道“陰南知府陸靖之,滅蝗賑災,政績斐然,朕心甚悅,特賜黃金一百兩!”
陸父急忙跪地謝恩。
皇帝最后才問齊霄昀,“不知皇兒想要何獎勵?”
齊霄昀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他沉默了片刻,這才寡淡如水的回,“兒臣什么也不要。”
艱難的捱了半個時辰,陸安瑾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這動不動就得下跪的規矩,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制定的,純粹是在折磨人。
齊霄昀自宮中出來,掃了一眼前面愁眉苦臉的女人,一言不發的準備擦肩而過。
“王爺且留步。”
齊霄昀停下腳步,并未轉身,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何事?”
陸安瑾巧笑嫣兮的走向前,細看之下,笑意并未到達眼底。
“多謝王爺在圣上面前為臣女美言。”
“可還有事?”
陸安瑾走到他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問,“為何王爺不敢抬頭看看臣女?”
齊霄昀俊臉上渲染了絲絲紅暈,他故作矜持,“男女授受不親。”
“呵,”陸安瑾嗤笑,“王爺說這話,臉紅不?”
“若沒有其他事…”
她糾結了一下,“王爺為何不辭而別?”
齊霄昀沉默片刻,選擇繼續沉默。
“既然王爺不辭而別,為何又要在圣上面前提及臣女?”
齊霄昀抬眸看了她一眼,因為他想見她,這個理由可成立?
對于齊霄昀的沉默是金,陸安瑾恨的是咬牙切齒。若是尋常,她定然不會自討無趣。然,此時她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比那艷陽還要烈上三分。
有些問題,不問個水落石出,她于心難安。她扔下平和的偽裝,咄咄逼人的追問,“既然王爺拒絕了臣女,為何還要來招惹臣女!王爺把臣女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