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瑾的種種反常,讓齊霄昀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辭而別不假,可他何時拒絕過她。
他冥思苦想,始終理不清頭緒。
“凌前,本王要見凌右!”
亥時,天黑風大心膽怯。
凌右一身夜行衣,在黑夜里快速的穿梭。他輕車熟路的回了王府,抱拳行禮,“王爺!”
“小姐最近心情可好?”
凌右沉默片刻,實話實說,“不好。”
“可知道緣由?”
凌右偷偷的看了一眼齊霄昀,糾結的要死。具體原因,他也不知,但他肯定,定然和王爺有關。
但是,當事者都不知曉,他們這些局外人,又怎會知情。
“屬下不甚清楚,王爺最好還是詢問小姐。”
齊霄昀眉頭緊蹙,他要是能問的出來,又何故找他過來!
“小姐何時開始如此?”
凌右想了想,“王爺回京之后。”
齊霄昀沉默,隨后揮揮手,凌右安靜的退下了。
天階夜色涼如水,陸安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她絕望的發現,她又一次的失眠了。
昨日突然的相見,讓她措手不及;事后的追問,讓她肝腸寸斷。
他無辜的樣子在她面前不停的閃現,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在這場愛情的較量里,她輸的徹底。
從她動心的那一刻,從她將愛意和盤托出的那一天,她就注定了永無翻身之日。
情之一字,著實磨人,可卻讓人趨之若鶩,前赴后繼。
卯時,天已大亮,陸安瑾頂著一雙熊貓眼詐尸一般自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掃視了一圈,未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大咧咧的躺了回去。
梁上的那位君子見狀,嘴角直抽抽。不過些許時日未見,她的警惕性倒是越來越高了。
少頃,陸安瑾又還魂般坐了起來,她猛地抬頭,犀利的目光直射屋頂,余光里看見了一抹狼狽逃離的黑影。
她輕呵,“來者何人?”
齊霄昀頗為狼狽的飛了出去,他擦了擦額上的急汗,不禁失笑。
從幾何時,他為了一個姑娘,竟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來。
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激靈啊。
辰時,陸父陸母正在房里下棋對弈,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何事?”
凌右隔著門恭敬的稟報,“大人、夫人,賢王府凌前有事求見。”
陸父一聽,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打開了房門。
凌右凌前對視了一眼,這可是他們未來王妃的親爹,王爺未來的老丈人啊。
凌前向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告知來意,“大人,王爺邀請大人和夫人到浮云樓一敘。”
陸父不解的問,“凌侍衛可知王爺為何突然邀請下官和夫人嗎?”
凌前一板一眼的回,“屬下不敢妄自揣摩王爺的心思。”
“既如此,有勞凌侍衛前面帶路。”
浮云樓離陸家所住的地方并不遠,陸父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進去。
少頃,“大哥,你們怎么在這里?”
陸父也驚訝的問,“世子何以在此?”
安燁良見到他們也很是驚訝,“姐姐,姐夫,你們何時回京的?”
他為何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陸父苦笑著回,“我們回京已有二日,璇兒不想給清河王府招致禍患,遲遲不敢回去。”
安燁良也苦笑道“若非王爺今日相邀,我竟然不知你們已回京城,對了,怎地突然回京了?”
“此事說來話長。”陸父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