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翟家只剩下我們祖孫二人,也定然不會辱沒了先人的門楣。興晟,祖父已老,翟家的未來都靠你了?!?
“祖父…”
翟文沖執(zhí)起他的手,看到他手上慘不忍睹的累累傷痕,眸光閃爍。
他故意一個沒站穩(wěn),不小心撞了翟興晟一下,只聽后者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他急忙問,“興晟,方才祖父沒站穩(wěn),你這是怎么了?”
翟興晟故意往后退了退,裝作不在意的說,“祖父不必擔(dān)憂,孫兒沒事?!?
“若是無事,你的臉色怎會如此難看?!钡晕臎_黑著一張臉,嚴(yán)厲的說,“你且過來?!?
“祖父,孫兒真的無事?!?
翟文沖的聲音提了一個八度,“過來!”
翟興晟只好慢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只見翟文沖猛地撕開他的衣裳,在白皙的胸膛上,看見了橫豎交錯的鞭痕。
“這是怎么回事?”
翟興晟羞愧難當(dāng),小聲的說,“父親抽的?!?
想起他英年早逝的兒子,翟文沖也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可有上藥?”
翟興晟搖了搖頭。
“為何不上藥?”
翟興晟低著頭,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羞愧難當(dāng),“這是父親生前對孫兒的教誨,孫兒定當(dāng)謹(jǐn)記于心。留著,就是為了讓孫兒時刻保持警醒,讓它們時刻提醒孫兒,切莫再胡作非為不思進取?!?
“好,這才有翟家子孫的風(fēng)骨?!?
翟文沖難得溫柔的給翟興晟整理好了衣服,他看著他雖然清瘦羸弱卻倔強不屈的樣子,那顆多疑的心暫時找到了定海神針。
“對了,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翟興晟一五一十的回,“孫兒出城之后,隨便選了一條路,行至半途,遇見了兩位原是父親麾下的將士,是他們帶孫兒過來的。”
翟文沖了然的點點頭,“老天垂憐,若不是遇見他們,你我祖孫二人就要天涯海角相隔甚遠了?!?
“孫兒也是這般想的。”
“興晟,你趕了這么久的路,定然累了。先去休息吧,明日祖父再為你接風(fēng)洗塵。”
“一切謹(jǐn)遵祖父安排?!?
大嗓門和老鐵因為身份卑微,沒有面見天王的資格,所以一直在大門口守著。
這會兒見翟興晟出來了,急忙迎了過去,“小公子,你可還好?!?
翟興晟淡淡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