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時,齊霄昀親自送陸安瑾回去,臨下馬車之前,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深情的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唇。
一吻結束,陸安瑾的俏臉燦若煙霞,那嬌羞的小女兒姿態,看的齊霄昀眸色深沉,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蟄伏許久的欲望在蠢蠢欲動。
他并不是柳下惠,且正風華正茂血氣方剛。此時此刻擁抱著他深愛的姑娘,他想徹底的占有她無與倫比的美麗,讓這朵獨一無二的嬌花在他這座花園里盡情的盛放。
只是,時機不對。
陸安瑾見他遲遲不語,也不肯放她離開。她疑惑的抬起頭,結果,就瞧見了他眸子里的深沉。
“我在陰南等你歸來,”她主動的啄了啄他的薄唇,巧笑嫣然。“待到陌上花開,一定要歸來。”
言罷,她將手中的錦帕塞到了他的手里,不等他的回答,便急匆匆的下了車。
再磨嘰下去,她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
齊霄昀目送她進了門,這才垂首看著手中的錦帕,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錦囊之中,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
陸父見陸安瑾歸來,一刻也不愿多等,忙不迭的拿起包袱,毫不留戀的走了。
出了城門,陸安瑾回眸一望,果然在城墻之上,看到了那抹黑色的身影。
她無聲的說了一句再見,爾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離別總是這么傷感,還夾雜著無法承受的沉重。
然,最佳的愛情,能戰勝得了時間的摧殘,抵擋得住流年的侵蝕,經受得了離別的沉重,承受得住思念的壓迫。
而現下的離別也是為了未來能夠更好的重逢。
回程的路上,一向嘻嘻渣渣的陸安瑾安靜了不少,雖然依舊上敬下孝,有問必答,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默默的沉思。
她終于有了一點點,陸父期盼中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然,陸父對她的變化并無半點欣喜之意,甚至還帶著一抹濃重的惆悵。
“夫君,你又在唉聲嘆氣什么呢?”
陸父嘆了口氣,這才沉聲說道“夫人,安瑾近來十分的消沉,為夫擔心她為情所困,怕她會想不開。”
“夫君啊。”陸母哭笑不得,對陸父的杞人憂天感到十分的無奈。“旅途漫漫,最是累人,瑾兒如今不吵你了,你竟覺得不自在了么?”
瑾兒話多,他說瑾兒聒噪;瑾兒沉默,他又說瑾兒深沉。
怎么會有這么難伺候的爹爹吶。
“夫人,上次瑾兒進宮,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瑾兒沒有多說,為夫也不便多問。”陸父拉起陸夫人的手說,“夫人若是得空,幫為夫打探一番。不知為何,為夫最近的心總是砰砰砰的直跳,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陸夫人甚是無奈,但若是不問出個子丑寅卯來,她這愛鉆牛角尖的夫君就會一直掛念著,只好應承了下來。
傍晚之時,他們隨意尋了一家客棧,用完晚膳,陸父便迫不及待的給陸母使了一個眼色。
陸母無奈,只好拉著陸安瑾的手,溫柔的問道“瑾兒,娘親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陸安瑾嫣然一笑,好奇的問,“娘親想問我什么?”
“那日進宮,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陸安瑾眼皮一跳,心一沉,但面上不顯,依舊笑吟吟的問“娘親為何突然間問這個了。”
“瑾兒,娘親和你爹爹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實在不忍心見你受苦。這段時間你心情不愉,娘親和你爹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我們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解不開的困惑,不妨告訴爹爹和娘親,畢竟三個臭皮匠,還賽過諸葛亮嘛。”
這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覺吧,暖暖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