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侯離開南城的消息不脛而走,胖球少爺趁機(jī)賴在候府里面死活不走,不管管家如何委婉的暗示,他然當(dāng)做沒有聽到,依舊我行我素。
余三娘也還是一副侯夫人的派頭,好似昨日被休離的人不是她一般。
只是他們這般自欺欺人,但是候府里的丫鬟小廝都已知曉,她已然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夫人了,現(xiàn)下只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下堂婦。
“少爺,侯爺離城之時,特意交代老奴速速送少爺和夫人離府。”
換句話說,盡早滾蛋,少在這里禍害他們了。
“混賬東西,侯爺可是我爹,他怎么可能舍得讓我離開!”
管家沉默,事實(shí)上,侯爺?shù)脑捒墒呛唵未直┑亩唷?
讓他們盡早滾離候府。
當(dāng)初忍的有多艱難,現(xiàn)下爆發(fā)的就有多么猛烈!
“怎么,你個老東西不信?”胖球少爺半瞇著眼睛,本就狹窄的眼睛直接變成了一條線。“這幾日,我爹不過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自然會原諒本少爺?shù)摹!?
管家依然沉默不語,猶如老僧入定,他只是平靜的看著胖球少爺,萬千言語盡在不言中。
“你個老東西,為何這般看著本少爺。”
“少爺,”管家平鋪直敘,語氣淡然,“老奴一向唯候爺之命是從,不問緣由,只看命令。”
胖球少爺蹭的站了起來,他氣憤至極,怒不可遏的吼道“放肆,你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本少爺才是候府正經(jīng)的主子。”
管家任憑胖球少爺氣急敗壞的辱罵,他面色不改,依舊站的筆直,猶如庭院之中的竹子。
直到胖球少爺罵的口干舌燥,氣喘吁吁的癱坐在椅子上,急不可耐的喝茶潤喉,他這才淡漠的開口,“少爺,請你收拾好包袱,和夫人速速離開。”
“你…”胖球少爺火冒三丈,“本少爺恨不能宰了你這冥頑不靈的老東西。”
兩人僵持不下,胖球少爺打定了主意賴著不走,他死皮賴臉的坐在那里,挑釁的看著管家,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管家重重的嘆了口氣,“少爺,老奴本不想讓你難堪,如若你不愿顧及臉面,那就莫怪老奴讓你顏面盡失了。”
胖球少爺目眥盡裂的瞪著他,尖銳的質(zhì)問道“你個老東西意欲何為?”
正說著,忽然一陣香風(fēng)襲來,嗆得管家臉色微變。還未見到人影,就聽見哭哭啼啼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傳來。
“少爺~”嬌柔的聲音期期艾艾,帶著說不出的哀愁。
“少爺啊~”尾音高高的挑起,當(dāng)真是一波三折,余音繞梁。
“奴家的少爺喲~”燕語鶯聲柔媚入骨,猶如蛛絲,纏人的緊。
管家的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不動聲色的退后了兩步。
只見七位佳人,身著五顏六色的華服,魚貫而入。
第一個走進(jìn)來的紅衣美人,二話不說,直接撲進(jìn)了胖球少爺?shù)膽牙铮薜氖抢婊◣в辏乙姫q憐。
“哎喲,我的寶貝你可莫哭了,不然本少爺?shù)男亩家荒憬o哭化了。”胖球少爺勾起她的下巴,輕薄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美人,給本少爺說說,誰欺負(fù)你了?”
黃衣美人見她只顧的哭,急忙湊了上去,愣是在他擁擠的懷中,擠出了一席之地。
她抱著胖球少爺?shù)牟弊樱瑡舌青堑牡馈吧贍敚讲排衣犇茄诀邅y嚼舌根子,說…”
胖球少爺松開紅衣美人的腰,將她推到一邊,他陰狠的看著黃衣美人,冷聲道“她們說什么?”
黃衣美人從未見過胖球少爺如此陰狠的樣子,嚇的芳容煞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素日里,他經(jīng)常和她們插科打諢,而她們也習(xí)慣了他的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