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有,王爺特地交代,讓小姐照顧好身體,還有,莫忘記想他。”
前一句,王爺確實說過。但后一句,完都是他胡謅的。
陸安瑾意味深長的看著凌前,直把他看的毛骨悚然的。
“小姐,為何這般看著屬下?”
陸安瑾笑瞇瞇的說,“無事,只是覺得凌前侍衛(wèi)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當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著實有些屈才了。”
凌前急忙行禮,“小姐謬贊,凌前乃一介武夫,除了舞刀弄棒,其他一竅不通。”
“不不不,你還有一項技能無師自通。”
凌前一頭霧水,“是何技能?”
陸安瑾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就連凌左都甚是好奇的瞧著她。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答案,凌前只好厚著臉皮說,“還請小姐賜教。”
“自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lǐng)了。”
凌前頓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請罪,“屬下該死,屬下認錯。”
“趕緊起來,我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罷了,不必如此緊張。”
凌左也道“小姐最是不喜我們跪來跪去,你趕緊起來吧,不然一會兒,小姐真該生氣了。”
凌前看了一眼陸安瑾,見她含笑不語的看著自己,這才站了起來。
“王爺身邊不可無人,凌前,今日好生歇息一晚,明日便啟程回京吧。”
凌前點頭,“屬下遵命。”
翌日,黎明的曙光還未劃破黑暗,凌前已然一騎紅塵,打馬離去。
一路上,他披星戴月,風(fēng)餐露宿,累死了兩匹馬,終于頂著一張面黃肌瘦的臉回到了京城。
彼時的齊霄昀正在軍營里面操練士兵,見到凌前之后,一息都不肯多等,轉(zhuǎn)身便回了營帳。
“王爺,小姐給您的回信。”
齊霄昀接過信,淡淡的道“回去歇息吧。”
凌前也確實疲憊不堪,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直到營帳里面只剩他一人,齊霄昀這才緩緩的拿起信,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小楷,唇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
有美人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齊霄昀小心的將信裝好,眉眼含笑,冰冷之氣淡漠的許多。
只是,這份愉悅并未保持多久。
“王爺,靜寧郡主求見。”
“不見。”
約莫過了小半柱香的光景,士兵又報“王爺,靜寧郡主求見!”
齊霄昀面無表情的道“讓她速速離開,否則軍法處置!”
又過了一柱香,士兵來報“王爺,陛下宣您進宮覲見!”
齊霄昀眉頭緊皺,他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點點頭,“本王去去就來,你們繼續(xù)操練。”
“末將遵命!”
齊霄昀直奔勤政殿,方進入殿中,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傳來。
他的眉頭一挑,頓了一下,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皇兒平身。”
齊霄昀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渾身散發(fā)著濃郁的疏離之氣。
“朕聽說,方才靜寧去軍營找皇兒,被皇兒拒之門外,可有此事?”
齊霄昀冷淡的看了一眼打小報告的女人,冷漠的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nèi)!”
靜寧郡主滿是受傷的看著他冰冷的俊臉,“皇兄,我在你的心里,就是閑雜人等嗎?”
齊霄昀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的虛空,臉色淡淡。
吃了個閉門羹的靜寧郡主,可憐巴巴的看著皇帝,“陛下,您瞧,皇兄,又不理靜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