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旸,休得胡言亂語。陛下之意,其實你我可妄自揣測的?!?
藍衣公子正是工部尚書的嫡次子李沐旸。
他訕訕的笑了笑,爾后嬉皮笑臉的問“兄長,這會兒并無旁人,無需這般緊張。”
李沐塵冷著臉,“禍從口出,若不是招惹是非,就管你你的嘴。若是讓爹爹知道你在背后亂嚼舌根,以致惹禍上身,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李沐旸依舊嬉皮笑臉的道“兄長莫要告訴爹爹,我不說了便是?!?
“如此,甚好。”
李沐旸環顧四周,好奇的問道“郡主怎地還不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靜寧郡主為何直到此時還未出現,他們心知肚明。
只是,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還能為彼此留有一絲余地。
若是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彼此都面上無光,此乃下下之策。
此時,靜寧郡主的閨房里面,正在上演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誰都不肯先低頭。
氣氛有些沉重,丫鬟們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大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倔強的靜寧郡主,清冷的問,“本宮再問你最后一遍,今日的宴會你去還是不去?”
靜寧郡主淚流滿面,凄婉的道,“母親,你不能如此待我!”
“去還是不去?”
“母親,你怎能如此逼迫我!”
大長公主沒了耐心,轉身就走,不愿再看靜寧郡主一眼。
靜寧以為此事就此結束,可她忘了,大長公主并不是一個肯輕易服輸的人。
“你若是不去,那本宮便替你相,相中哪位公子,無論你應不應允,都要擇日成婚。”
靜寧郡主尖叫出聲“母親,你不能這般害我!”
大長公主驀地轉身,她美目圓睜,嗤笑“本宮害你?靜寧,你有何資格質問本宮!”
“母親,你明知我此生非皇兄不嫁,還要逼迫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這不是在害我,是在做甚?”
問題翻來覆去,始終在原點糾結著,大長公主只覺得疲憊不堪,滄桑不已。
愛而不得,是最痛苦的事情。做摯友,不甘;做兄妹,不愿;做情人,無緣。
想愛,太艱難;想忘 ,忘不掉;想放,放不下。
這種進也進不了,退也退不回去的感覺,著實煎熬。
靜寧思來想去,既然退無可退,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指不定哪天,就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
只是,無論設想的多么美好,現實終究是現實,緣起緣落沒有半點人情味可言。
她不知道,不愛你的人,求不來,留不住,終會走。
而,那些愛而不得的情,若是執念太深,便是一場撕心裂肺的劫難。
“你愛或不愛,昀兒都不會娶你。靜寧,你什么時候才肯放棄自欺欺人,才肯睜大眼睛看清事實?!?
大長公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靜寧,母親也有私心,若是你嫁給了昀兒,今后你只會痛苦。”
靜寧痛哭流涕,為何他們之間看著觸手可及,實則隔著重重的濃霧。
“母親,我真的愛他,奮不顧身,無怨無悔。”
這孩子,怎能如此倔強!
大長公主輕輕擁著她,溫言勸慰,“緣分不可強求,強扭的瓜果不甜,靜寧,有時放棄也是一種救贖。”
莫再蹉跎時光,還歲月一片靜好,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母親別再說了,我不想聽?!膘o寧捂著耳朵,連連搖頭,她淚流滿面,心痛的死去活來。
大長公主拿下她的手,逼迫靜寧看著她的眼睛,“靜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