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的面前,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皇妹莫傷心,皇姑母此時正在氣頭上,待過些時日,皇姑母的氣消了,皇妹再給皇姑母認個錯,此事便翻篇了。”
“皇兄,母親是真的生我的氣了。”
齊奚鈺嘆了口氣,“莫想太多,皇兄先去探探皇姑母的口風,你且先回房吧。”
“有勞皇兄了。”
“皇妹何須如此客氣,回去吧,莫多想。”
靜寧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離去之前,掃了一眼靜默不言的李沐塵,淡淡的道“只盼李公子來日不會后悔。”
宴會的主人都已離去,賓客們自然不會久呆,彼此寒暄的兩句,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長公主府。
回去的途中,工部尚書夫人甚是擔憂的看著面色如常的李沐塵,輾轉幾次,欲言又止。
“娘親,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李夫人想問不敢問,生怕惹了他不快。
但是李沐旸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兄長長的這般俊朗,就連郡主都對兄長一見鐘情呢。”
“郡主心儀之人并不是我。”
李夫人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道了一句,“真是作孽啊。”
“那郡主今日鬧這么一出,意欲何為?”
李沐塵沉默的搖搖頭。
“若是連兄長都不知曉的話,那我就更想不出來了。”
李夫人瞥了一眼笑的沒心沒肺的幼子,板著一張臉,怒斥道“你素日里嬉皮笑臉的也就罷了,現下怎還能嬉笑玩樂?”
李沐旸一頭霧水,“為何不能,兄長此事全身而退,這不是值得歡喜的事情么。”
“你…”李夫人氣結,實在拿這幼子沒辦法。
“娘親,無礙。”李沐塵嚴肅的瞥了一眼李沐旸,示意他適可而止。
李沐旸好奇的問,“兄長,郡主口中的陸安瑾是否就是你畫中的姑娘?”
李沐塵臉色一僵,隔了小半晌,才淡淡的回道“此事與你無關。”
“塵兒,你真的心儀那陸小姐?”李夫人又驚又怒,“不行,萬萬不行。”
“為何不行?那陸小姐長的是天香國色,甚是好看。”
李夫人瞪了一眼李沐旸,“多嘴!”
“本來就是嘛。”
“你再多言一句,為娘便把你趕下馬車。”
李沐旸撇了撇嘴,聽話的閉上了嘴巴。
大長公主府離府邸甚遠,他可不想走路回去,不然腿腳都要廢了。
“塵兒,你告訴娘親,你與那陸安瑾可還有往來?”
李沐塵搖了搖頭,苦笑道“娘親,自她知曉兒子和柳小姐訂親之后,便視兒子如塵土,還奉勸兒子莫念過往。”
她早已瀟灑的放手,而他依舊在原地停留,固執的畫地為牢,不肯輕易的放下。
李夫人聞言,這才舒了口氣。
“塵兒,以后莫要和她見面了。”
李沐塵的笑容越加的苦澀,他的聲音越發的沙啞,隱隱帶著一絲哭腔,“娘親無需多想,她不愿見我,就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不愿施舍。”
李沐旸看著愁腸百結的兄長,后知后覺的道“原來兄長真的心儀陸小姐,我也甚是喜歡陸小姐,既然兄長沒有機會了,不如娘親替我向陸小姐求親吧。”
“你再胡言亂語些什么,”李夫人忍無可忍的打了一下他的腦袋,“陸安瑾是清河王的外孫女,現下清河王府地位尷尬,你爹爹避之不及,你還要往前湊。”
又來這一套!
“兄長,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放棄的陸小姐么?”
李沐塵沉默不語。
李夫人暴怒,大喝道“旸兒,你閉嘴!”
“兄長,當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