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哥,你怎會遭了那劉老狗的暗算?”
榮祿山重重的嘆了口氣,“大哥本欲去北蕭會好友,不料,行至冀城,遇到了這劉老狗。我與那劉老狗本就是宿敵,仇人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即便他心急如焚,不予理會。奈何,劉老狗卻是不允,苦苦糾纏了他一路。
江湖問路不問心,問心問得幾路行。身處在江湖之中,他一直以匡扶正義為己任,自然會得罪不少心思多詭之人。
“大哥,今日我們殺了劉老狗,如此,你便徹底的得罪了魔教。魔教之人心思歹毒,大哥日后行走江湖,還需多加防范。”
榮祿山鄙夷的一笑,“自古正邪不兩立,邪定不勝正。得罪了魔教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正義之師,會滅了那腌臜的東西!”
不屑之情,簡直溢于言表。
“大哥所言甚是。魔教行事乖張,殘害百姓,罪孽深重,須得趁早鏟除,還百姓和武林人士一片安寧。”
“瑾妹所言,大哥記得了。”
這也是他一直都在努力的事情。
“說來慚愧,大哥曾帶人去圍剿魔教,可是,無功而返。”
陸安瑾柔聲安慰他,“大哥,魔教之所以禍害江湖這么些年,定然根基牢固。莫沮喪,我們任重而道遠。”
“大哥明白,只要大哥尚活一日,便不會放過那群害群之馬。”
榮祿山受傷不重,并未傷筋動骨,只是一些皮肉傷。
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微微一動,臉色幾變。
“大哥可是疼痛難忍?”
榮祿山緩緩的搖搖頭,“行走在江湖,受傷在所難免。不過,今日危險重重,若不是遇到瑾妹,大哥恐就命喪于此了。”
陸安瑾淺笑,“兄妹之間,何須客氣。今日大哥有難,幸得安瑾所見,這也是一種緣分。大哥要去北蕭,正巧,安瑾也要去北蕭,不如結伴而行,也好有個照應。”
“瑾妹也要去北蕭?”榮祿山沉默片刻,頗為語重心長的道“瑾妹,北蕭那邊現下混亂的很,還是不去為妙。”
“大哥既知北蕭危險,為何還偏要向龍潭虎穴里行呢。”
榮祿山垂首,長長的嘆了口氣,似是在追憶往昔一般,有著無盡的失落。
“大哥的好友病重,萬般掙扎無果,如今已到彌留之際。若是這次不去,恐會陰陽相隔,大哥不想徒留遺憾。”
自古,生離死別最是傷感,最讓人肝腸寸斷。
“大哥保重,生死有命,死死生生,生生死死,一輪回宿命,皆是因果。”
榮祿山愁容滿面,“瑾妹之言,大哥都懂。行走江湖多年,大哥早已將生死都看淡。對了,瑾妹為何要去北蕭?”
凌左面無表情的看了榮祿山一眼,烏黑的眸子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這人是正常的寒暄,還是心思深沉的試探?
他死死的看著榮祿山,大手不動聲色的放在了腰間。
榮祿山自是感覺到了凌左的敵意,他輕笑兩聲,連忙說道“罷罷罷,大哥知瑾妹身份不凡,若是不便相告,便不要說了,大哥也只是隨口一問。”
陸安瑾巧笑嫣兮,“沒什么不方便,只是有些羞于啟口罷了。”
“哦?”榮祿山來了興趣,“瑾妹性情豪邁,俠肝義膽,何時能讓瑾妹如此羞澀?”
俠兒也好奇的看著陸安瑾,想聽聽她這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里,還能吐出什么驚天之語。
很顯然,凌左也有如此想法。他雖然裝的深沉,可他那靈活轉動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陸安瑾十分自然的道,“大哥,我的未婚夫婿在北蕭,此行便是為了尋他。”
“瑾妹已經訂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