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瑾給了攬月絕對的自由。翌日,從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攬月一直沒有出現(xiàn),而,陸安瑾也一直沒有催促。
一個不來,一個也不去。彼此看著形同陌路,卻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然,這對賢王殿下來說,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昨日種種,還盡是發(fā)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瑾兒。”齊霄昀眸色幽深,眸子深處帶著說不清楚的深沉。
大手細細的摩挲著白皙柔嫩的素手,雖不狠厲,但也絕對稱不上溫柔。
“這是怎么了?”陸安瑾看他如此反常,便知他現(xiàn)下心情很不明媚,她立刻緊張的問,“可是身體不適?”
他不止身體不適,就連心情也很是不爽,已然郁結了一宿,可仍舊未得到絲毫的釋然。
“嗯。”他委屈的低喃一聲,“公務繁忙,筋疲力盡。”
陸安瑾眉頭微挑,“你不開心?”
齊霄昀老老實實的承認,“嗯,不開心。”
陸安瑾輕柔的勾起他的下巴,俯身,在那薄唇上溫柔的印上一吻。
“心情可好了些?”
愛人的吳儂軟語猶如一汪清泉,最能滌蕩最陰暗的心情。
齊霄昀沉默半晌,終究還是沒忍住,他低沉的問,“瑾兒為何對攬月這般好?”
她對攬月好?陸安瑾詫異的挑眉。
“此話從何說起?”
齊霄昀不言,陸安瑾把昨日的種種細細回想了一遍,忽地似有所悟,莞爾一笑,“霄昀,可是喝醋了?”
她昨日不過輕浮了那么一丟丟,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就眼不是眼鼻不是鼻了。
看他鬧別扭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
“喝醋。”賢王殿下傲嬌的道,“本王從不喝醋!”
聽聽聽聽,這得有多郁悶,連本王都冒出來了。
“好,你沒喝醋。”陸安瑾從善如流,巧笑嫣兮。
齊霄昀看著她明媚的笑容,突然間覺得他怎么變得這般不可理喻,像那渾不懂事的稚兒,受傷了就追著要糖吃。
他淡淡一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瑾兒有何打算?”
打算?陸安瑾胸有成竹的道“我有千百種打算,不過還是先看看攬月的選擇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人正耳鬢廝磨,親密無間的咬耳朵,突然聽到凌云在帳外恭敬的稟報,“王爺,攬月公子求見小姐。”
“進。”
齊大王爺一如既往的冷硬,陸安瑾低笑,安撫似的握了握他的手。
攬月?lián)Q了一襲白衣,本就俊朗的容顏,顯得越發(fā)的出塵。
“王爺,小姐。”
齊大王爺一直都是頂傲嬌的存在,加之,他現(xiàn)下的心情非常糟糕,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陸安瑾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攬月,溫柔的詢問,“攬月此時前來,可是想明白了?”
攬月苦笑,“小姐截斷了攬月所有的退路,攬月除了向前,別無他法。”
“可是心甘情愿?”
“若是不甘不愿,小姐會如何做?”
陸安瑾點頭,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攬月若是真的不愿呆在這里,本小姐自然是不能強求的。”
“那小姐可會放草民離開?”
陸安瑾淡笑著點頭,“你若想離開,本小姐絕不強留,你且放心。”
攬月自是不相信陸安瑾會有這般好心,雖然他們接觸時間尚短,但他知道,陸安瑾是一個溫和有禮但堅守己見的人。
“草民相信小姐的為人,小姐會放草民離開,但定然會留下扶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