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遷客騷人,風流才子!”
攬月眉頭微皺,細細一想,拱手作揖,“小姐有遠見卓識,攬月佩服。”
“鳴箏樓之事,你不必過多參與。”
攬月自嘲的笑了笑,甚是苦澀的道“攬月明白。”
“倒不是因為不相信你,”陸安瑾自是看出了他的低落,“你久久未與凌王聯系,只怕他現下已然懷疑了你。若你此時在鳴箏樓拋頭露面,我只怕他會對你不利。”
攬月沉默半晌,這才喃喃的問,“小姐這是在關心攬月么?”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是關心你的。”
攬月猛地抬起頭,好看的眸子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多…多謝小姐。”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向來清冷的眸子竟然眼含淚光。
“攬月,勿以往之不可諫,知來者之可追。過去的就過去了,未來已來,別辜負了余生。”
人的一生如此的短暫,只有區區幾十年,若是蹉跎了歲月,只為悔恨迫不得已的當初,這才著實可憐。
“攬月明白。”
陸安瑾知曉他內心的自卑,她未經歷過那些慘絕人寰的事情,無法體會那種絕望陰冷的感覺,因此,也就不能無病呻吟的勸慰。
“過去再不堪回首,那也只是過去,你的過去已經過去了,明白?”
攬月微微一笑,“多謝小姐勸慰,小姐所言,攬月都懂。”
陸安瑾見他俊朗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忍不住皮了一下,“果然,美男就是美男,微微一笑,就勾人心魂攝人心魄。”她調皮的擠眉弄眼,“哎呀,秀色可餐啊!”
攬月羞紅了臉,沒好氣的抗議,“小姐。”
“莫害羞,我只是隨意開個玩笑罷了。”
兩人相談甚歡,攬月見陸安瑾確實沒有輕視之意,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起來。
過去,他深陷泥沼,歷盡艱辛爬了出來,總覺得惴惴不安,滿心的惶恐。
“小姐,攬月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他不能一直這樣的無所事事,像個混吃混喝的廢物。
“攬月不必著急,待離開北蕭,你自有去處。”
看來,他的最終歸宿并不是北蕭。也罷,反正這里也不是他的故鄉,若是沒有容身之地,走了,便也是走了。
凌左快步走了進來,低聲稟報,“小姐,俠兒已到。”
陸安瑾喜上眉梢,輕快的說,“快讓俠兒進來吧。”
不多時,就見俠兒快步走了進來,“小姐,奴婢來了。”
“盼了你許久,終于把你給盼來了。”
俠兒瞥了她一眼,很是不給面子的道,“小姐就莫騙奴婢了,小姐若是真的想奴婢,當初離開的時候就應該帶著奴婢,而不是把奴婢扔在軍營里面。”
小姐寧可帶攬月走,也不愿意帶她,她心里甚是不忿,簡直怨氣滔天。
“俠兒莫氣,這不是事出突然,離開的甚是倉促,沒來得及告知于你嘛。”
“哼,”俠兒傲嬌的仰起頭,不過一息,便低下頭,笑瞇瞇地問,“小姐心急火燎的喚奴婢過來,所為何事啊?”
“自然是頂重要的事了。”
俠兒眸子一亮,迫不及待的問,“何事啊。”
她等了一會兒,見陸安瑾只但笑不語,久久不開口,忍不住跺了跺腳,催促道,“哎呀,小姐,你倒是說啊,可急死奴婢了。”
“你先看看這樓怎么樣?”
俠兒心急如焚,聞言,也只好環視了四周,“這不是竹林深苑嘛。”
“嗯。如此,你便知面對的客人是哪些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