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揩油的機會。
將客人都趕去了房間,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未有客人指名的姑娘,和在大廳侍候的小二,皆站在門口。
凌王的馬車方才停下,就有手腳麻利的小二將板凳放好,而后又迅速的退了回去,垂首而立。
管家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而后恭敬的說道“王爺,鳴箏樓到了。”
“嗯。”車廂里面?zhèn)鱽硪坏缿醒笱蟮穆曇簦[隱約約的還能聽到一股子余怒未消的味道。
管家掀開車簾,恭敬的將凌王扶下馬車。
眾人齊齊行禮,“凌王殿下安康。”
“嗯。”凌王微抬下巴,邪睨的看著面前的環(huán)肥燕瘦,冷淡的道,“起身吧。”
他身份尊貴,見過無數(shù)的美人,面前的這些,不過也是中人之姿,無甚看點。
“凌王殿下大駕光臨,鳴箏樓蓬蓽生輝。”俠兒笑吟吟的看著他,熱情的招待,“王爺請進。”
“哼。”俠兒禮儀規(guī)范,凌王無從挑刺,心情越加的不爽。
凌王怒甩寬袖,大步的走了進去。他環(huán)視四周,見大廳空無一人,陰陽怪氣的說,“不是說鳴箏樓日賺斗金,賓客眾多么。是本王眼拙還是他們亂說,人呢?”
俠兒笑意不減,“王爺言重了,南音閣乃是龍頭老大,鳴箏樓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凌王冷哼,“少吹噓拍馬,本王且問你,客人都在哪里?”
俠兒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奴家唯恐驚了王爺?shù)耐x,便將客人都請到了客房之中。”
凌王抬頭,掃了一眼房門緊閉的房間,更加的不開心了。
鳴箏樓給了他極大的面子,她越是禮儀周,他越是覺得如鯁在喉。
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陰沉的都能滴出來墨汁了。
“放肆!”凌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果盤被嚇的抖了三抖。
俠兒撇嘴,如此,還放肆?
她暗地早就把凌王罵了個千百遍,但她面上不顯,依舊笑呵呵的說,“奴家若有怠慢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凌王靈動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頓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本王喜歡熱鬧,你把客人都趕回房間了,誰來陪本王說話,本王還怎么找樂子?”
俠兒淡淡一笑,連忙吩咐身后的姑娘,“還不快過來伺候王爺。”
姑娘們得令,紛紛擁了過來,有的捏肩,有的捶腿,有的喂美食,有的倒美酒…
凌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舒爽的眼神微瞇。俠兒舒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堵住那張刻薄的嘴了。
俠兒懸著的心還未徹底的放下,就看見凌王猛地睜開眼睛,寬袖一揮,桌上的瓜果美酒通通掉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一陣響,陸安瑾放下了手中的筆,無奈的嘆了口氣,“王爺,凌王殿下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
康王輕笑,“父王王后皆寵他如命,他自然有資本恃寵而驕。”
陸安瑾搖了搖頭,這天底下,唯有被寵壞了的熊孩子,最難管教!
“王爺,俠兒資歷尚淺,恐怕攔不住凌王。”
康王淡淡一笑,“無妨,屆時本王去會會他。”
陸安瑾不放心的叮囑,“莫在樓里發(fā)生沖突。”
“先生且放心,本王知曉。
凌王頤指氣使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過來,“你個賤人是什么意思,拿這些歪瓜裂棗濫竽充數(shù),本王要你們樓里的花魁伺候本王。”
俠兒淺笑著說,“回王爺,鳴箏樓里并無花魁。”
“放肆,你當本王傻,哪個青樓里面沒有花魁娘子?”
俠兒臉色不變,不卑不亢的回,“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