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劉兩家鬧的不可開交之時,城中突然崛起一支新貴,此人憑空出現,但卻腰纏萬貫。
至于他的背景,無人知曉。只知,這位陸老爺和康王關系匪淺。
“小姐,今日劉家砸了徐家的一間鋪子,徐家已經報了官。”
陸安瑾淡淡一笑,“縣令不會拿劉家怎樣,只會讓他們互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攬月了然,他輕輕一笑,“看來,這縣令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官場中人,有幾個是心思單純的,”她頓了頓,淺笑道“嗯,我爹爹除外。”
她爹爹,從來都是官場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
離開甚久,也不知爹娘身子是否康健,爹爹處理公務,可否遇到棘手的問題。
“小姐,今日做甚?”
陸安瑾調皮一笑,“自然是去瞧瞧我的土匪大軍了。”
攬月捂嘴輕笑,“小姐,你身上的匪氣可是越來越濃郁了。”
“那是,若不是顧及爹娘,本小姐早就占山為王了。”
占山為王。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攬月無奈的搖頭,小姐對此果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陸安瑾到的時候,土匪們正聚在地窖里面,眼神亮晶晶的盯著糧食。
“喂喂喂,流口水了。”
調侃的聲音赫然響起,眾人回首,猴子風一樣的竄到了陸安瑾的面前,喜笑顏開的打招呼,“頭兒,你來了。”
陸安瑾笑瞇瞇的走了進來,看著眾人求糧若渴的眼神,笑問,“想要糧食?”
眾人點頭。
“肚子是不是餓了?”
眾人又點頭。
“是不是想吃香噴噴的大米飯?”
眾人狂點頭。
陸安瑾沉默片刻,沉聲說道“既然餓了,那就美美的吃上一頓,一家一袋糧食,剩下的,我有他用。”
眾人狂歡,“太棒了,頭兒萬歲。”
“噓,”纖細修長的手指輕放于嘴唇之上,“你們頭兒我還不想去見閻王爺。”
“對,大家都閉嘴,別給頭兒惹事。”
陸安瑾笑著揮揮手,眾人這才喜不自禁的搬著糧食,屁顛屁顛的回家了。
方才還擁擠的地窖,瞬間只剩下壯實男。
“頭兒,”身高七尺的男兒竟然淚雨婆娑,“謝謝。”
除了感謝,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這么一個片刻,他痛恨自己幼時為何沒有聽話的上私塾。
書到用時,果然才會恨少。
“無需感謝,我只是做了自認為正確的事情罷了。”陸安瑾轉頭,幽幽的看著壯實男,低聲詢問“你信不信我?”
壯實男堅定的回,“信!”
果斷,堅決,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猶豫和遲疑。
“如此,你可愿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
他想也不想的說,“愿意!”
陸安瑾眉眼彎彎,淺笑嫣然。“如此,愿我們今后合作愉快。”
壯實男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甚是堅定的道“頭兒,從今往后,我愿做牛做馬,生死追隨。”
“快起來吧,不過是一些糧食罷了,無需如此。”
壯實男挺直了脊梁,“頭兒,我爹常對我說,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我也不是一個白眼狼。”
陸安瑾輕笑,“這怎么又成白眼狼了。”她虛扶了他一下,“快快起來,我不喜這一套。”
“頭兒,接下來有何打算?”壯實男也不矯情,聽話的站了起來,“需要我做些什么?”
陸安瑾笑瞇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