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達絕境,自然沒有背水一戰(zhàn)的勇氣。”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也甚少做過頭腦發(fā)熱的事情,倒不是因為他沒有血性,而是因為他沒有資本。
既然他沒有可以乘涼的大樹,便只有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穩(wěn)扎穩(wěn)打,才能在這殘酷的王城里面,博得一席之地。
“王爺言之有理,”陸安瑾微微一笑,“人各有志,且行為處事風(fēng)格迥異。既然王爺尚未準(zhǔn)備好,那便再等等吧。”
“小姐有宰相撐船的心胸,本王佩服。”
又和康王聊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廢話,陸安瑾便尋了個由頭告辭了。
“小姐,康王心急火燎的尋你去,又羅里吧嗦的說了一籮筐的無關(guān)痛癢的廢話,究竟意欲何為?”
陸安瑾笑瞇瞇的看著凌左,浮夸的感嘆道“呦,幾日不見,當(dāng)刮目相看。凌左的思想政治覺悟是越來越高了。”
凌左……
他們家王妃什么都好,就一點不好,就是特別愛調(diào)戲良家男子!
“康王此舉不過是婉轉(zhuǎn)的給我提了個醒。”
凌左一頭霧水,“提醒?”
陸安瑾點點頭,“嗯,他是想告訴我,凌王盯上我了。”
“凌王就像是一只愛咬人的瘋狗,他若是盯上小姐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康王頂多算是勇氣不足,但腦袋還算是靈光的。”
凌左見陸安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不再多言。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陸安瑾想了一下,“既然出來了,我們便去鳴箏樓走一遭吧。”
可不曾想,一直對她言聽計從的凌左,竟然第一次‘忤逆’了她。
“小姐,您剛從山上下來,不如先回府里小憩片刻。”
陸安瑾淺笑著搖搖頭,“無妨,我不累。”
凌左又道“小姐,您幾日未回府,就不怕那幾位把府里的屋頂都拆了嗎?”
陸安瑾巧笑嫣兮,甚是無所謂的說,“無事,他們頂多斗斗嘴罷了。”
“小姐。”凌左急得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陸安瑾狐疑的看著面帶焦慮的凌左,只覺得他今日的表現(xiàn)甚是反常。
“凌左,你究竟想要做甚?”
“哎呀。”凌左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巴像是一個秤砣,看似霸氣,實則笨重?zé)o比。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凌左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屬下不敢。”
陸安瑾不說話了,她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含笑的眸子審視的意味很明顯。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說,“小姐,屬下身子不適,想要先行回府。”
在陸安瑾的心目中,凌左是屬于那種全年無休,一直都是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人。
“可是哪里不舒服?”陸安瑾有些著急,“身子不舒服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她快步向府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念叨著,“日后可不許再這般了,身子不舒服,一定要早些告知于我,萬不可拖沓。”
凌左即無奈又感動,他只不過是隨口一言,不料,陸安瑾卻當(dāng)了真。
“謝小姐關(guān)心,屬下曉得了。”
陸安瑾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素來靈動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帶著說不出的鄭重。
“凌左,你且記得,在我的眼里,你們從來都不是我的下屬,而是我的兄弟姐妹。你們?nèi)羰莻瞬×耍視?dān)心的。”
“小姐…”
陸安瑾不再言語,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