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無辜。 “好好好,”趙三娘怒極反笑,“既然你想鬧的路人皆知,那我也無甚好遮掩的。” 屠十三不說話,看著趙三娘的眼神火星四濺。 曾經(jīng)相依相偎,相愛相守的戀人,如今卻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屠十三,你就是個騙子。成親的時(shí)候,你許我天荒地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你卻負(fù)了我!” “究竟是誰負(fù)了誰,明眼人一看便知,你少倒打一耙。” 趙三娘仰天大笑,“屠十三,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若你真的沒有負(fù)我,你可敢拿你那牙牙學(xué)語的稚子起誓!” 屠十三的心里一咯噔,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你剛才胡說八道些什么呢,我聽不懂。” 趙三娘冷笑,“屠十三,你做的一切我都知曉,先前一直隱忍不說,不過是想為你我留一條路罷了。” 屠十三沉默。 “可是眼下看來,你我之間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屠十三沉默良久,他滿是哀慟的看著趙三娘,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他低沉的道“三娘,我心有你,只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需要一個孩子。” 趙三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眸子里面滿是譏諷,“你無須向我解釋什么,我給你一個機(jī)會,現(xiàn)下寫下休書,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真的要這樣么?”屠十三的心不斷的往下沉,“三娘,你不能這樣對我。” 陸安瑾些許不耐的掏掏耳朵,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死樣,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既然犯了錯,就應(yīng)該勇于承認(rèn)錯誤,這才是一個男人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 “你閉嘴,”屠十三現(xiàn)下對陸安瑾可謂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因?yàn)槟悖液腿镉衷鯐叩饺绱说夭健!薄 ≮w三娘忍無可忍的大吼,“屠十三,你少污我清白!” “呵,我承認(rèn)是我負(fù)你在先,但你也給我?guī)Я艘豁斁G帽子,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趙三娘再也無法故作淡定,她揚(yáng)起手,狠狠的扇了過去,啪的一聲,震耳欲聾。 屠十三狠狠的瞪著她,眼里哪還有先前的柔情蜜意。 “你可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啊。”陸安瑾抬起胳膊,輕輕抽掉挽發(fā)的玉簪,如墨般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讓她本就俊俏的臉更加的秀色可餐。 屠十三驚詫的看著陸安瑾,不敢置信的問,“你是女子?” “男人的心可真經(jīng)不起試探,屠十三,你吃著碗里的,還想吃鍋里的,天底下哪有這種兩全其美的好事。” 她最是瞧不起這種三心二意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 ⊥朗哪樢魂嚽嘁魂嚰t一陣白的,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若是做不到,就莫輕易許諾;但若是許下諾言,就應(yīng)該堅(jiān)守諾言。” 屠十三說不出來話了,他訕訕的看向趙三娘,見她撇過臉去,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三娘…” 陸安瑾瞥向站立不安的眾人,輕笑道“下去吧,莫留在這里當(dāng)木樁子了。” 眾人得令,馬不停蹄的離開,老大的八卦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聽的。 天知道,他們方才恨不能自己是聾子,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不知曉。 “姐姐,我…” “你無需退下,我們之間無話可說。我趙三娘可以全心全意的愛你,也可以全心全意的廢了你!” 屠十三的臉一白,急忙說道“三娘…” “無需多言,多說無益。今日,你便把休書寫下,我放你海闊天空,回去與你的妻兒團(tuán)聚。” 屠十三走到趙三娘的跟前,驀地跪了下去,趙三娘錯了錯身,避開了。 “三娘,這輩子只有你是我的妻。”屠十三聲淚俱下,泣不成聲,“我未曾想過瞞著你,可又怕你生氣,所以才會一直拖著。” 趙三娘撇過臉,淚流滿面。 屠十三抓著她的裙擺,哀傷的懇求,“三娘,我只是想要個孩兒罷了,我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你。” 陸安瑾嗤笑一聲,對此奇葩言論嗤之以鼻。 “莫再說了!”趙三娘低下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啞著嗓子道“你若真心愛我,便不會因?yàn)楹⒆佣撑盐摇D氵x擇了背叛,只能說明,你不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