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瑾甚是自來熟的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說,“殿下請(qǐng)坐,在下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
九皇子心想,他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是這惡賊的對(duì)手,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他還是先不要招惹他,以免他心生惡念,屆時(shí),他就小命不保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去,這才想起,這分明是他的宅子,這廝是鳩占鵲巢本末倒置了吧。
“何事?”
陸安瑾淡淡的說,“在下想和殿下合作。”
九皇子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的譏笑道“你要是真心想要和本王…殿下合作,就應(yīng)該先自報(bào)姓名?!?
“哦,”陸安瑾不慎走心的道歉,“原來在下還沒自我介紹呢,這倒是在下的疏忽?!?
九皇子冷哼一聲,傲慢的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在下乃是康王殿下的謀士?!?
凌左的眼皮抽了抽,總覺得他家王妃甚是欠揍。
果然,九皇子聞言大怒道“你是康王的謀士,跑到我的府里作甚!”
陸安瑾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咸不淡的道“殿下小小年紀(jì),記性便這么差,這可如何是好。”
九皇子聞言氣得不輕,俊臉憋得通紅,過了好半晌,終于忍不住蹦出了一句,“你放肆!”
陸安瑾挖了挖耳朵,甚是誠實(shí)的道“不愧是胸有點(diǎn)墨之人,在下還以為殿下會(huì)罵在下一句你放屁呢?!?
若不是手里還拿著劍,凌左都想捂臉了,雖然知道王妃向來不拘小節(jié),但她這也太不拘一格了。
“你…”九皇子郁悶了半天,說了一句,“太粗鄙了?!?
陸安瑾笑笑,“行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殿下,在下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了,咱們現(xiàn)下可以相商要事了唄?!?
九皇子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一只別人座下的狗跑到我這里來談合作,當(dāng)他是傻子么!
“何事?”
“殿下眼下有兩個(gè)選擇?!?
“哪兩個(gè)?”
陸安瑾開門見山,直言不諱,“第一,協(xié)助康王完成大業(yè)。”
“什么?”九皇子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陸安瑾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是說…”
陸安瑾但笑不語。
九皇子猛地站起來,甩袖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陸安瑾卻毫不在意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淡淡的回,“自古以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你!荒謬!”
陸安瑾瞧見他怒氣恒生的臉,毫不留情的道“若是沒有野心,殿下又何故躲在這里養(yǎng)精蓄銳?”
九皇子臉色一僵,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在下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殿下心知肚明。”
“你!”
“若是殿下真的是風(fēng)雅之人,脾性又怎會(huì)如此暴烈!”
九皇子虎目一瞪,“你的意思是說本殿下的脾氣不好?”
陸安瑾忽然有一種帶孩子的感覺,她忍著頭疼道“殿下,眼下問題的重點(diǎn)不是您的脾氣好不好,你無須顧左右而言他。”
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位仁兄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段一點(diǎn)都不高明。
“本殿下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殿下,蘭妃娘娘讓您搬離皇城無非是想保住你的命,而后才籌謀如何為您豐滿羽翼,您說是也不是?”
九皇子沉默。
“你雖然隱忍多年,但宮中的那位并未對(duì)您放松警惕,伺候您的大丫鬟,膳房里的大廚娘都是那位的人,在下說的是也不是?”
九皇子赧然,“你怎么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