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抱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 陸安瑾冷冰冰的說,“王爺,我不只一次告訴過你,皇家無親情。” 她也沒有想到,康王的隱忍會如此快速的潰不成軍,不過一句虛假的承諾,就能讓他失了分寸,理智全無。 “本王以為,她真的想要幫本王,本王等著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長時間。” 陸安瑾輕笑,九皇子說他是個蠢貨,她還不以為意。如今看來,康王就是一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何為功虧于潰,眼下的狀況就是如此。 陸安瑾不想再理會他的自怨自艾,坐在一旁冥思苦想,如何才能挽回敗局。 康王坐在地上眉頭緊皺,垂眸不語,失魂落魄的好像一只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降到了谷底。 凌左將昏過去的康王妃帶了過來,康王依舊垂頭喪氣的坐在那里,并未理會。 康王妃悠悠轉(zhuǎn)醒,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康王。 “王爺,”受到了偌大驚嚇的康王妃再也顧不得矜持,猛地?fù)涞搅怂膽牙铮薜膫挠^,“王爺,王府沒了。” 她昏過去前,那漫天的火光清楚的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紅紅的,炙熱的,絕望而窒息。 康王沉默的抱著她,未發(fā)一言。 “王爺,所有的都沒了。” 康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擦掉她的淚水,干著嗓子說,“是本王連累你們了。” 康王妃哭著搖頭,倒在他的懷里,哭的傷心欲絕。 安撫好了康王妃,康王走到陸安瑾的面前,茫然無措的問,“小姐,我們現(xiàn)下該怎么辦?” 陸安瑾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王爺,你一時高興昏了頭,就丟給我這么一個爛攤子。本來大好形勢被硬生生的改成了困局,我是該謝謝您嘞,還是該罵您呢。” 康王自知理虧,連忙賠不是,“小姐,是本王的錯,本王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 陸安瑾的心里是有氣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算心中再有氣,也于事無補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子,“罷了罷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路也總是要走的。事已至此,所說無用,我們只能往前看了。” “是,是!” 陸安瑾又道“王爺,我已命人找到了一具尸體,將您的玉佩掛在了他的身上,眼下,王城之人都以為您已經(jīng)死了。” 康王臉色一白,末了,無奈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不過,這樣也好,王爺就能好好謀略一番,韜光養(yǎng)晦。” 康王的臉色甚是難看,但迫于無奈,也只能接受‘已逝’的事實。 俗話說的好,世事如棋局局新,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的好日子竟然這么的短暫。 世家大族對于康王府的滅門慘案除了驚訝之外,并沒有什么感覺。 康王本來都是一個若有似無的隱行人,除了前段時間深得王太后的寵愛風(fēng)光了一把,其他時候都是小透明。 “王爺,除非反抗,否則,這輩子你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康王耳邊不停的回想著陸安瑾走之前說的話,他心如刀割,但也無可奈何。 九皇子得到康王府被滅門的消息便知陸安瑾會來,果不其然,傍晚時分,陸安瑾帶著一身的暮色走了進來。 “康王死了?” “尚未!” 九皇子冷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陸安瑾聞言輕笑,“殿下和康王半斤八兩。” “切,誰要和那個窩囊廢相提并論。”他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追問,“你知道是何人所為嗎?” 陸安瑾甚是篤定的道“王太后。” “王太后?”九皇子驚呼,“她不是很寵愛那個窩囊廢么,為何要殺他?” “殿下啊,你要知曉一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越多的榮寵背后,隱藏的是致命的殺機。” 九皇子默然,他苦笑道“我們看似身份尊貴,可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人。” “殿下不必失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九皇子愣了片刻,神色隨即恢復(fù)自然,“本殿下才不需要你的安慰。” 陸安瑾心情不好,可不知為什么,每每和這表情豐富的九皇子逗上一兩句嘴,就算再糟糕的心情,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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