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這么多年真的苦了你了。媛兒如今也已為人母,你真的是功不可沒。”
周王苦笑著搖搖頭,“王嫂,你可知,媛兒前段時間小產(chǎn)了。”
“什么?小產(chǎn)?”王太后驚愕的看著周王,隨后轉頭,威嚴的看著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侍女,厲聲問道“這么大的事情,為何哀家不知。”
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著聲音回,“回太后,是…是王上特地交代,不能讓您知曉,以免您氣…氣壞了身子。”
“混賬東西,”王太后氣得渾身發(fā)抖,“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敢瞞著哀家!”
周王見王太后氣的臉脹紅,好生安慰道“王嫂,莫氣!”
“哀家怎么能不氣!”王太后鳳目一瞪,怒極反笑,“好好好,好的很,哀家雖然不打理后宮,但真當哀家死了么?”
殿內的侍女侍衛(wèi)聞言,立馬烏泱泱的跪了一地,“奴婢該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弟你給哀家說清楚,媛兒怎么會小產(chǎn)?什么時候的事情?”
周王嘆了口氣,默默的從衣袖里面掏出那塊沾滿血跡的布,遞到王太后手里之后,淡淡的說,“王嫂還是自己看吧。”
王太后垂眸,少頃,暴跳如雷,她怒吼一聲,“去把王上給哀家叫來!”
侍衛(wèi)們不敢耽擱,幾乎連滾帶爬的跑了。
許是早年殺伐太重,王太后這兩年的身體不算康泰,一直都在吃齋禮佛。
后宮之事,她未在參與太多,但這并不代表,她就能容忍他人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王嫂,事已至此,你也莫太氣惱了,莫再氣壞了身子。”
王太后滿是歉疚的看著一臉關心的周王,眼眸紅紅,“是哀家沒有照顧好媛兒。哀家以為,有哀家這層關系,沒有人敢動媛兒。”
“王嫂,這不是你的錯,是媛兒的命苦。”
“不,這就是哀家的疏忽,今日,哀家定要給媛兒一個公道。”
周王見王太后如此情真意切的為媛兒考慮,憤懣的心情終于晴朗了一些。
“如此,便有勞王嫂了。”
王太后慘淡一笑,“媛兒對哀家來說不似親生更似親生,如今媛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哀家竟然一無所知。”
周王勸慰道“王嫂一直虔心念佛,不理后宮之事,就算再怪,也怪不到王嫂的頭上。”
“來人,將哀家新得的寶貝全部送到貴妃宮里,告訴貴妃,讓她好生休養(yǎng)身子,哀家明日便去看她。”
王太后此舉,等于是明晃晃的告訴其他人,貴妃是她的寶貝疙瘩,日后誰敢動貴妃,就是和她王太后作對!
“多謝王嫂!”
等了小半個時辰,王上才姍姍來遲,看他似醒非醒的樣子,王太后就氣不打一處來。
“哀家現(xiàn)在是真的老了,不頂用了,請王上過來一敘,已然如此艱難。”
王上見王太后的臉色異常難看,再看周王青白相加的臉色便知貴妃一事已經(jīng)暴露,心里頓時一咯噔。
若是只有王太后一人在此,倒也不足為據(jù),但若是再加上一個周王,他便沒有把握了。
畢竟,這兩人的大名當年在北蕭可是如雷貫耳,鐵血手段也是遠近周知。
他立刻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回,“兒臣不敢!”
“不敢?”王太后冷聲反問,將手中的布扔在王上的面前,“你還有什么不敢的!”
王上撿起地上的布,一目十行,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德妃這賤人,就算死了也不消停。
“王上現(xiàn)在真真是翅膀硬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將哀家瞞的死死的,若不是今日你皇叔來找哀家聊天,哀家還會被蒙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