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知道自己被打劫了,但是打劫的人始終未露出廬山真面目,這種無以名狀的未知帶動(dòng)著深深的恐懼,讓她日日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一日復(fù)一日,日日被這種無知的恐懼侵襲著,貴妃的防線在慢慢的崩潰。
就在她快要徹底癲狂的時(shí)候,黑暗的世界終于出現(xiàn)了一道黎明的曙光。
“小姐近來心情可好?”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貴妃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左右掃視,怯怯不安。
“誰在說話?”
那人輕輕一笑,語氣輕柔,像是在哄稚兒一般,滿是溫柔。
“小姐,我們不過幾日未見,你怎地不記得我了?”
“你認(rèn)識(sh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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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笑意更甚,“我們應(yīng)該是老熟人了。”
貴妃似是抓到了一絲生機(jī),心急的道“你是誰?你快出來。”她窩在床頭,無助的抱著自己的肩膀,抖著嗓子問,“我好害怕。”
只見帳簾猛地被人掀開,一道修長(zhǎng)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貴妃美眸圓睜,越睜越大,直到那抹身影越來越清晰,直到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她驚訝的問,“怎么是你?”
陸安瑾淺笑嫣然,她慢條斯理的坐在床邊,抬眸掃了一眼貴妃干澀的嘴,慢條斯理的為她倒了一杯茶,優(yōu)雅的遞到她的手邊。
“你的嘴巴有點(diǎn)干,喝點(diǎn)水吧。”
貴妃伸出顫抖的手,慢慢的接過茶杯,惴惴不安的飲了一口水,又遞了回去。ii
“你怎么來這里了?他們是不是也把你抓過來了?”她顫顫驚驚的抓著她的胳膊,嘴皮子止不住的抖。
陸安瑾但笑不語的看著她。
貴妃沉默的看著她那雙含笑的眼睛,握著她胳膊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
“不對(duì),你剛才是自己走進(jìn)來的,他們沒有抓你。”她驚恐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和他們是一伙的,是你讓他們抓我的?”
陸安瑾緩緩地?fù)u了搖頭,“我們沒有抓你,小姐,我們只是請(qǐng)你來這里做幾天的客人。”
貴妃嗤笑,“果然是你。”她滿腔的憤怒,語氣激烈,“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們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陸安瑾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她,那種目光太過直白,看著貴妃不由得瑟瑟的往后退了幾分。ii
“你這么看著我作甚?”
陸安瑾整理了一下袖子,低著頭,語氣微沉,直言不諱的道“不知小姐可還記得,先前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希望周王不要摻和這些是非。”
貴妃的臉色頓時(shí)就不好看了,她的聲音越發(fā)的沙啞,“所以,你抓我是為了威脅我父王?”
“小姐不愧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聰慧異常,一點(diǎn)就通。”
貴妃對(duì)這種夸贊敬謝不敏,蒼白的俏臉帶著一抹憤怒的嫣紅,她的雙眸紅色密布。
“你怎么可以這么卑鄙?”
“卑鄙?”陸安瑾輕笑,“若是我真的卑鄙,你在這里早就受盡了酷刑,又何必禮待?”
貴妃冷笑不已,“禮待?”她憤恨的道“你們?nèi)杖绽渎溆谖遥@算是哪門子的禮待?我真心待你,你怎能恩將仇報(bào),你這個(gè)白眼狼。”ii
陸安瑾對(duì)她這種亂扣帽子的行為很是無語,她的聲音不由得沉了幾分,“小姐,你我本就關(guān)系淺薄,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何來的恩將仇報(bào)?”
貴妃見她動(dòng)怒,方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shí),忽然走進(jìn)來一個(gè)渾身散發(fā)著殺氣的男人,只見那男人低下頭,在陸安瑾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還不甚友好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貴妃直覺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