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竟然是那個錢公公。
響起他被扔出門后,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就忍俊不禁。那回摔得可不輕啊,應該不會這么快就養好了吧。
陸安瑾瞧了一眼他的坐姿,果然看出來一點點不自然的味道。
“錢公公萬福,不知今日錢公公到訪,可是有什么要事?”
賢王失蹤一事,皇帝的意思是不能大肆宣揚,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實不相瞞,老奴今日到此,確實有要事相問,”
陸父爽朗一笑,大方的詢問,“公公有何事要問,直言不諱便是。”
他也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事,能讓錢公公大費周折,不遠千里的自京中來到陰南。
錢公公看了一眼面帶微笑的陸家三人,輕聲問道“不知陸小姐這段時間在做些什么,可有外出?”
陸安瑾聞言,不卑不亢的回,“安瑾近日皆在家中,并未外出。”
“那陸小姐近日可有見過什么陌生人嗎?”
陸安瑾佯裝不解的問,“家中近日并未增加奴仆,安瑾并未見過生面孔。”
錢公公又看向陸父,“陸大人,您近日可有見到什么生面孔來到陰南?”
陸父聽他這么一問,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錢公公何故有如此一問,可是有什么窮兇極惡之徒來到了陰南,意圖對我陸府中人不利?”
“倒也不是,這只是老奴隨口問問罷了。”
隨口問問?一個大內總管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不辭辛苦的奔波了一千多里?
陸父拱手作揖,略有些急躁的追問,“錢公公,本官不是三歲小兒,自然知道公公方才并未講實話,本官知曉公公此行定然有什么難言之隱,只是公公若不能實話實說,本官實在不知該如何幫助公公。”
錢公公又怎會不知陸父的意思,只是,“陸大人莫見怪,不是老奴不愿與大人說實話,實在是因為皇命在身,老奴不敢違抗陛下的命令。”
陸父聞言,看著錢公公眉頭之間的皺褶,便知他不是在說謊,便沒有再強求。
“是本官逾越了,還請公公莫怪。”陸父想了一下,甚是認真的回,“本官近日并未發現什么可疑之人。”
錢公公又看向陸母,陸母也是一臉疑惑的搖搖頭。
會不會是陛下想錯了呢?
若是賢王真的來到了陰南,以他的腳程,此時定然已經到達了陰南。
他沉默了一會兒,嘴皮子動了幾動,這才苦笑著道“不瞞陸大人,先前賢王殿下班師回朝,陛下將王爺召入宮中,可是沒有幾日,殿下便失去了蹤跡,并留下書信,告知他來陰南有要事要辦。”
錢公公看著陸父沉默不語,接著道“大人也知,如今雖然北蕭之亂已經平定,但西林和南衛還在虎視眈眈,若是讓有心之人知曉殿下的失蹤,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陸父聞言,本能的看了一眼陸安瑾,但見自家閨女也是一副疑惑且憂心忡忡的模樣,暗道,難道此事她當真不知情。
“賢王殿下失蹤并非小事,萬萬馬虎不得。可是本官至今都未收到殿下來陰南的消息,也并未見過殿下。”
錢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陸父,見他目光坦蕩,并未有一絲的躲閃,顯然,他是真的不知情。
方才他是故意說賢王留下了書信,其實,賢王離宮并未留下只言片語,方才他故意為之是想詐一下他們,看能否讓他們露出蛛絲馬跡。
但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問錯人了。
陸父見錢公公一臉的沉郁,急忙安慰道“公公,你莫擔憂,本官這就派人去找,若是殿下真的到了陰南,定然能夠找到殿下的蹤跡的。”
“哎,”錢公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勉強的露出一點點的笑容,“如此,便有勞陸大人了。”
陸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