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知曉齊霄昀為人冷淡,但沒想到他如此的不講情面,氣的七竅生煙,氣氛越來越僵,若不是先前清郡主再三交代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人留下,他早就下逐客令了。
雖然他這個國公名存實亡,但既然他頭上還頂著國公這頂管帽,除了皇帝,其他人不管瞧不瞧得起他,都要給他留三分顏面。
可是齊霄昀,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大喇喇的譏諷他如今不尷不尬的處境,就算他想要自欺欺人都不可以?;熨~東西,著實可惡。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廝從來都不將他看在眼里,往日不敢斷定,今日算是徹底得到了證實。瞧不上他的女兒,還不是因為瞧不起他么,若是那些權(quán)臣提親的話,他的態(tài)度也會這么冷淡?
“郡主,不好啦,不好啦?!毙P看著清郡主冰冷的眼神,語調(diào)不由自主的降了幾分,他恭敬的行了一禮,著急的說,“方才國公差點和賢王吵起來了?!?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清郡主氣的咬牙切齒,她先前再三交代他,絕對不能和齊霄昀起沖突,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給穩(wěn)住。她這好父親倒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真是生生的要把她給氣死。
“還愣著作甚,還不趕快前面帶路?!币粋€二個都是不中用的東西,清郡主氣結(jié),她提起裙擺,快速的往前走,“快點快點。”若是遲了,齊霄昀就要走了。
她今日好不容易把齊霄昀給約了過來,絕不允許就這么功虧一簣了,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他成為她的男人,所以,她絕不允許故事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一路小跑至前廳,在門外,她停下腳步,平穩(wěn)一下急促的呼吸,又讓小丫鬟整理了一下因為跑步略微凌亂的衣裙,待一切妥當,她這才揚起一抹得體的微笑,緩緩的走了進去。
“清兒給父親請安,給王爺請安。”她款款的行了一禮,國公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起來吧,齊霄昀則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魏國公見他一副淡定自若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正想說些什么,余光掃見自家閨女銳利如刀的眼神,于是,到嘴的話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清郡主好像沒有看見齊霄昀冷淡的樣子,她言笑晏晏的說,“清兒知曉賢王殿下軍務(wù)繁忙,今日肯大駕光臨,清兒不勝感激。僅以一杯薄酒,聊表謝意,還請賢王殿下賞臉,莫推辭了?!?
她揮了揮手,果然就看見一個婢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了兩杯酒,齊霄昀抬頭掃了一眼,便看出了一些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不過,他沒有聲張。今日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陪著她們好好的玩玩,這女人可是一只粘人的蒼蠅,若是今日不處理好了,省的以后她還來無休止的騷擾他平靜幸福的生活。
現(xiàn)在他好不容易把瑾兒拐到了京城,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輕易的回去了,若是真的有必要,他不介意恃寵而驕仗勢欺人一回。
“多謝?!彼又蹇ぶ鬟f過來的酒,好似沒有看出不對勁兒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抬眼看了一下清郡主,放下酒杯,“酒已經(jīng)喝了,本王告辭。”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身子猛然一晃,幸好清郡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的道:“本王站得住,不勞郡主操心?!?
齊霄昀的冷淡表現(xiàn)的太過直白,清郡主的俏臉白了白,不過轉(zhuǎn)瞬,便又恢復原狀。她絕對不能輕易的被他的態(tài)度所影響,他的態(tài)度,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陸安瑾瞧見齊霄昀的臉色,知道他是著了道了,她心里面默默的把清郡主這個笑面虎都罵了一頓,然后低眉順眼的走向前,卻不卑不亢的道:“王爺喝醉了,小人帶王爺回府?!?
他伸出手就準備拉齊霄昀的胳膊,清郡主眼神一凜,甚是不高興的道:“王爺身體不適,就現(xiàn)在府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