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了你清白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本王。”
清郡主聞言,哭的更加傷心了,“王爺,方才我已經說了,你若是不記得了,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能這般污蔑我。”
“污蔑?”齊霄昀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本王從來不會隨意的污蔑一個好人,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充滿惡意的壞人。”
“王爺,我只不過是愛慕你罷了,為何你要這般作賤我。難道我愛你是一件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事情嗎?”
齊霄昀最是不喜這種矯揉造作之人,先前與她質問已是耗盡了十分的耐心,這會兒態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說不上惡劣,但也絕對稱不上友好。
“那日宴會上,你在本王的酒中下了藥,想要圖謀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那日本王親自派人將你送回房中,國公府中的丫鬟小廝皆可證明。”他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父皇可要傳旨問訊。”
下藥是下九流的手段,如今卻被用于皇家大族之間,這讓皇帝的臉色甚是難看,他掃了一眼清郡主,后者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而后又不著痕跡的往后推了推。
“至于真正要了你身子的人,如今正在殿外等候父皇的傳召。”他說完,便施施然的退了回去,不再多說話。
清郡主的臉色煞白煞白的,身子抖如落葉,嘴唇不住的顫抖。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了,為什么他知道的這么清楚。
陸安瑾一直沉默不語,她似乎站在故事的最角落,面無表情的欣賞著路人的喜怒哀樂。雖然事情關己,但她還是選擇了高高掛起。
故事結局已經清清楚楚的擺在眾人的面前,今天上演的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丑陋戲碼,受到傷害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高高在上又卑微異常的清郡主。
皇帝傳不傳召已經不再重要,清郡主是不是清白之身也不重要,那位至高無上的男人最不滿意的是齊霄昀再一次脫離了他的控制。
他本想借此事逼迫齊霄昀娶了清郡主,他之所以站在清郡主這邊,并不是因為他喜歡清郡主,只是想從她的身上尋得一個契機,讓齊霄昀吃癟而已。
但顯然,這次又失敗了,齊霄昀再一次安然無恙的從這場角逐中退了出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
“退下。”皇帝感覺他的頭越來越疼了,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讓眼前這幾個礙眼的人統統離開。
清郡主還想挽救,只是她抬頭看了一眼皇帝面無表情的臉,便知此事已經無力回天,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退了下去。
本以為有了皇帝的支持,她這次定能將齊霄昀拿下,可是沒想到,結果會糟成這個樣子。完了,這下全完了,清郡主像是霜打的芭蕉一樣,全部蔫兒了。
齊霄昀率先出了殿門,然后他站在大殿外,看著陸安瑾緩步走了出來,若不是他的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很難發現她的異樣。
昨晚是他太激動了,以至于失了分寸,傷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轉身,沒什么表情的看著臉蒼白的和死人無異的清郡主,最后一次警告道:“若是還有下次,殺無赦。”
這是最后一次通牒,她若是不惜命,就盡管來招惹他。“國公府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清郡主的身子又抖了抖,齊霄昀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必定是說到做到。
齊霄昀懶得再看他們,他倒是沒和陸安瑾說話,只是默默的陪在陸安瑾的身邊,亦步亦趨。
清郡主看著兩人慢慢離去的背影,汪汪水眸里面盛滿了冰冷的惡毒。陸安瑾,她的嘴里默默的念著讓她恨之入骨的三個字,緊握的雙手青筋畢露。
憑什么,她一個下賤的大臣之女能夠成為他的女人,為什么他寧愿護著那個女人,都不愿意護著一心愛慕著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