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之的心里還是不愿意陸安瑾去冒險的,但是他了解陸安瑾的性格,知曉她的脾氣,她一旦做出了決定,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陸安瑾先是看向管家,“叔,勞煩你去尋來一個郎中和一個易容高手,必須是靠得住的人。”又對著陸靖之交代道“爹爹,你明日便放出消息,說女兒病重,需要閉門在家謝絕一切訪客。不然,干脆就說女兒得了傳染病罷,正好也為你來賢王府找了個借口。”
“呸呸呸,”陸靖之連呸了三聲,萬分不贊同的瞪了陸安瑾一眼,這丫頭真真是越來越胡鬧了,“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若是讓你娘親知曉你這般咒自己,定會好生教訓你一番的。”這么大個人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到現(xiàn)在都掌握不好!
教訓完陸安瑾之后,他雙手合十,嘴巴一張一合,碎碎念的道“老天爺開眼,方才小女不過是胡言亂語,還請老天爺大發(fā)慈悲,原諒她的無心之過。”陸家已經多災多難了,還請老天爺高抬貴手,讓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吧。
“爹爹莫急,女兒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老天爺那么聰明,是不會當真的。”陸安瑾嬉皮笑臉,“不過還請爹爹一定按照女兒方才所說,將消息放出去,如此才能給女兒創(chuàng)造出一點機會。”
如今她已經不能蒼白無力的勸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也顧及不了那么多,凡是有一線機會,她都要試上一試。
翌日,就算陸靖之百般不愿意,還是聽話的將陸安瑾病重的消息傳了出來。此時的陸安瑾因為和齊霄昀的一紙婚約,而成為京中的風云人物,許多人都好奇,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將冷清冷血的齊霄昀拿下。
能讓不近女色的賢王做出那等驚天動地的事情,這女人的手段定然不得了。是以,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士本想接著陸靖之調回京城任職之事,欲去上門拜訪,借機查探一下陸安瑾的虛實,奈何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里面。
陸靖之的態(tài)度很強硬,不管是什么人,通通都不給見。此事越鬧越大,眾人議論紛紛,不過半日的時間,宮中的那位九五至尊就聽到了消息,匆匆傳召陸靖之,詳細的詢問一二。
皇帝一邊批改著龍岸上的奏折,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陸愛卿,朕聽聞陸小姐病重,先前進宮的時候,朕瞧著陸小姐的身體還甚是康健,不過月余時間,怎么突然間就病重了?”
陸靖之本就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有什么事情從來都是喜歡直抒胸臆,絕對不會藏著掖著。好在陸安瑾提前預料到皇上肯定會刁難他,因此早就想好了對策。
他恭敬的行了一禮,想起未來準女婿如今生死未卜,而他爹還在拼命的懷疑他就覺得悲傷不已,權力把親情磨滅的一絲不剩,除了猜疑,這對父子壓根不存在任何其他的感情。
陸靖之不掩悲傷,聲音十分的悲傷,細聽之下還能聽出那不甚明顯的顫音。“回陛下,小女自出宮之后便一直呆在府中,不知為何,七天前突然得上了一種怪病,臉上長了許多紅疙瘩,奇癢無比。先前臣悄悄的請了許多郎中,可是這病不但沒有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皇帝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陸靖之,沒有說話。
陸靖之只得硬著頭皮往下接,“然后,臣萬般無奈之下,就去了賢王府求得幫助。王爺并未在府,王府管家?guī)统紝ふ伊艘晃幻t(yī)。”
“哦?那名醫(yī)診治出什么結果沒有?”
陸靖之額頭上覆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可是他現(xiàn)在卻不敢擦,彎了彎腰,聲音又低了三分,“回陛下,那名醫(yī)說,小女是得了天花,”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語帶哽咽道“陛下,臣就這一個女兒,若是小女有何閃失,臣也不想活了。”
這句話不是陸安瑾先前交代的,是他真實的想法。別以為他看不出來,瑾兒對昀兒情深似海,若是昀兒真的有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