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容易打動人的,就是錢了,尤其如陳學鑒,元晶石對他吸引力,比鮮血對蚊子的吸引力還強。
只是錢要賺,安措施也得做好,陳學鑒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關注,忙是讓燕千凝帶他到一處營帳內換了身衣服。
黑色長巾蒙頭,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邊,燕千凝幫他整理了一下后,笑道“你這人可真是謹慎,怕這么多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我幫你頂著。”
“小心駛得萬年船!”陳學鑒搖了搖頭“那天賺了你那三千元晶石,已經引得太多人嫉妒,還引來了殺生之禍。你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我,還是盡量減少風險的好。”
燕千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正要走出去,陳學鑒想到一事,忙是伸手拉住。心急之下,竟是一把拉住了燕千凝的玉手。
北王千金,北澤郡主,金枝玉葉,手掌滑若凝脂,像是豆腐上蒙了一層薄膜一般,拉在手上極為舒服。
陳學鑒猛的反應過來,忙是縮手告歉“在下孟浪,不好意思!”
燕千凝舉起被拉過的那只手看了看,嬉笑一聲“在北澤城,除我父王外,敢拉我手的男子可都是被砍頭了的!”
陳學鑒頓時冷汗淋淋,忙是解釋“剛想有事提醒,一時心急,忘了郡主身份。”
“逗你的!”
燕千凝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雖然砍頭是真的,不過你是我朋友,所以沒關系的。要提醒我什么事?”
陳學鑒長噓一口氣,再開口道“我不想別人關注我,所以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白子墨吧!”
“子墨!”燕千凝點了點頭“行,以后我就叫你子墨。”
“不,不,不!”陳學鑒連連搖頭“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叫我子墨。平時的時候,你叫我……小劍吧,寶劍的劍……我挺喜歡劍的,跟我名字諧音。”
“好!”燕千凝認真的說了一遍“小劍!”
兩人出了營帳,朝帥帳處走去。
剛到帥帳外邊,就聽到里面一陣咆哮“廢物,一群廢物,都做什么用的。最好的藥材隨便你們用,居然這都治不好!”
“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我拖出去,鞭刑伺候!”
隨即便是聽得一陣求饒聲和拖地聲。
燕千凝忙是沖了進去,大聲道“等一下!”
里面好一些大夫正在被士兵拖行,聽到她的聲音,立刻都停了下來,紛紛行禮。
陳學鑒跟了進去,待目光掃過之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差點退了出去。
一個大牛趴在帥帳之中,若非牛頭和雙角對著自己,他真要懷疑這是一頭大象了。更為可怕的是,這頭牛渾身上下都是肌肉鼓鼓的,就像是打了類固醇藥物,高強度健身后,還打了一些藥物塑性的肌肉壯……牛。
縱然這牛趴在那一動不動,有氣無力,但目光中的氣勢,只是泄露丁點也讓陳學鑒感覺蹲在了一頭饑腸轆轆的猛虎面前般。
“高叔叔休怒!”
燕千凝走到一個身穿銀甲的壯漢面前,輕聲道“他們只是尋常大夫,能力有限。王府的寧大夫也看過了,沒有辦法,更何況他們。如果今日叔叔因為這樣就鞭打他們,日后還有誰敢來營中幫忙看病?”
那名壯漢本是怒氣沖沖,看到燕千凝后,怒容稍緩,忙是行禮“末將見過郡主殿下。”
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士兵下去,再與燕千凝道“不是末將失態,只是……的確亂了方寸啊!大蠻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吃任何東西了,這幾日甚至連水都停了。再這么下去,大蠻怕是沒救了。”
他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而是將軍。對于軍人而言,生死相伴的坐騎就是至親親人。如今坐騎要死了,如何不心急心痛心慌。
“叔叔先別急!”
燕千凝忙是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