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娶媳婦嗎,那不是花錢買嗎。”楊縱繼續辯解。
“放屁。”
“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就你沒資格。你倒是沒買,你去搶了。”
“云老兒不要面子啊,林侍郎不要面子啊。”
“你楊小子就是一個混球。”程咬金恨恨罵道,一臉的怒其不爭。
“我,我……唉,我也是沒想到啊。”
“算了,程伯伯,你消消氣,咱不說這個,咱先說說太子的事。”
“太子現在對我惡感很重,我想讓程伯伯幫忙說項一下,順便送個禮。”
程咬金臉色稍微緩和。
“當街搶親,現在知道害怕了……還以為你小子真正初生牛犢呢。”
程咬金發了幾句牢騷,然后道“說吧,送什么禮,送給誰。”
“送一件琉璃器,送給太子……不,這件物件太過貴重,還是送給陛下吧。”
“琉璃器?你小子又搞出來好東西了,藏得挺嚴實啊,以前怎么沒見你拿出來過。”程咬金道。
楊縱打了個哈哈,含糊道“以前是做工不好,不好意思拿出來獻丑,現在經過多番打磨,小子覺得這件琉璃器能拿出來見人了,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把程伯伯叫過來。”
程咬金鼻腔中哼了一聲。
這種鬼話他自然不信。
人人都道他程咬金只有三板斧,腦袋大脖子粗,可他那是裝給別人看呢,粗中有細才是他性格的真正寫照。
“行了,要是不被太子撞見打了一頓,你那件琉璃器恐怕還打磨不好吧。”
楊縱聞言只能陪著干笑。
程咬金他可得罪不起,他就指望著抱這根大粗腿呢。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哪個拎出來不是跺跺腳長安抖三抖的人物,他可不想因為幾句話,將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關系給毀了。
“程伯伯請稍等片刻。”
楊縱說了句話,然后臥在床榻用力拍了兩下手。
四個家仆應聲而出。
四人分別占了一角,抬著一個明晃晃、亮晶晶的玻璃馬匹走了出來。
“放在程伯伯身前,讓他老人家好好把玩一番。”楊縱聲音提高了幾分,底氣隨著玻璃器具登場變得足了不少。
一旁,程咬金陷入了呆滯。
明亮、澄澈、雕工細膩,一眼看上去,幾乎讓人沉醉的野馬。
這是稀世珍寶!
程咬金腦海中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太精致了,太華美了,他自詡被封為國公之后也見過不少奇珍異寶,可這么明凈、透亮的雕塑物件他還從未見過。
“此物是楊家幾位匠人嘔心瀝血所造,尚未命名,楊小子不敢糟蹋寶物,還請程伯伯將其進獻給陛下。”
程咬金沒有回話。
因為他沒有聽到,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玻璃雕塑中的華貴之中了,心中震撼,無法自拔。
“程伯伯。”
“程伯伯。”
“啊。你說什么。”程咬金猛地轉頭,將楊縱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床榻上蹦下來。
“我是說,將此物進獻給陛下,只有陛下,才能給如此稀世寶物命名。”楊縱裝模作樣拍起了李二的馬屁。
“對,對,對。”
“陛下圣明,這等寶物當屬于陛下。如此寶物,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程咬金喃喃自語。
而后,他狠狠拍了一下楊縱,道“楊小子,你小子又立功了。俺老程保證,這次陛下不僅不降你得罪,還得好好的褒獎你一番。”
“不敢,不敢。”楊縱嘴上謙虛,嘴角卻彎起了一抹弧度。
成了。
就是這么簡單。
作為一名套路文寫手,應付所謂的危機簡直不要太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