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眼神閃躲。
“我只負責上菜,不知道老板在哪里,小姐,您不用這么客氣,我們餐廳經(jīng)常有這種活動的。”
陳安心,“……是嗎?經(jīng)常抽幸運顧客?”
“真的。每周一次。”
“周幾?”
“呃,每,每周二。”
“周二?你確定?”
服務員猶豫,“確定。”
陳安心瞥她一眼,心下了然。
今天周三。
撒謊都沒撒圓。看來這個幸運顧客根本就是假的。
陳安心心想,江海川倒也是個紳士。
為了顧她的顏面,拐這么漂亮個大彎。
客氣跟他道了別,陳安心徹底也不想面試的事了。
他跟這家餐廳關系不一般。
她可不想明知這樣還混進來,擺明了想占人家便宜。
到地下室,開車回家。
她喝了些酒,腦袋昏昏沉沉的,一路開的非常小心翼翼,不知道磨蹭多久到了家,發(fā)現(xiàn)家門居然又被打開了。
屋子里一股刺鼻的煙味,沙發(fā)上躺了個挺拔的影子。
不用看就知道是柯景煜過來了。
剛跟未婚妻甜蜜完,轉(zhuǎn)頭又過來等自己,他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陳安心今天心里不舒服,從丟工作到看見他在兩人之間來回搖擺,壓抑的她有氣無力,說話都有些提不起來力氣。
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生氣。
丟了鑰匙,甩掉鞋子,她“蹭蹭蹭”走過去,伸手抓住柯景煜胳膊就把他往外拉。
柯景煜穩(wěn)如泰山,陳安心拉了兩下一動不動,她氣的把他胳膊又扔回去。
“柯景煜!你給我滾!”
柯景煜從在餐廳看到她跟人上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苦苦等了將近四個小時。
進門不是她的意外和驚喜,而是指著鼻子讓自己滾。
陳安心,你敢不敢再讓我意外一點?
緩緩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柯景煜看著她怒氣沖沖的臉。
“昨天不是你自己求著我過來的嗎?怎么,找到新男人了,馬上忘記自己昨天怎么跪舔我的了?”
他長的跟娛樂圈某流量男明星一樣好看,可惜了,每次張嘴,說出來的話都讓他這張臉大打折扣。
陳安心被他嘲諷過很多次,其實她早就習慣了,她一直都不以為意。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面對從陳安南身邊回來的她,她有些作嘔,有些憎惡,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發(fā)瘋的神經(jīng)。
“知道老娘找到新男人了就趕緊給我滾。柯景煜,你有病嗎?昨天跟我簽了不娶陳安南的約,今天就背著我跟她吃飯談心。轉(zhuǎn)臉還好意思過來找我?怎么?你以為老娘是收垃圾的?老娘雖然窮,雖然沒本事,但是還沒缺男人缺到這個份上。像你這種被她用過的垃圾,老娘看都不稀得多看一眼。趁我現(xiàn)在沒報警,趕緊給我滾!”
她咬牙切齒,說的雖不是聲嘶力竭,但也足夠陰陽怪氣。
她說完,柯景煜成功被激怒了。
他站起來,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大手鉗著她下巴。
“陳安心,你說什么?”
他目光深沉,語氣也如同萬丈深淵發(fā)出來的一樣低沉。
不過陳安心不怕。
她覺得心里難受極了,難受的生不如死,柯景煜掐死她最好,掐死她她就一了百了了。
她不反抗,也不萎縮,直直盯著柯景煜眼睛。
“我說你是陳安南用過的垃圾。柯景煜,你用摸過她的手再來摸我,讓我覺得十分惡心。”
柯景煜后槽牙緊咬,狠狠加重了些力氣,他把陳安心又拉近一些到面前去。
“陳安心,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嗯?”
陳安心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