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平穩(wěn)地駛進高速公路,睡眠中的百歲老人突然驚醒。
“呱啊!”
明明是人,他卻發(fā)出了青蛙的驚叫聲。
司機看向后視鏡,擔(dān)憂道“主,您怎么了?”
陸法頭上漸漸流上細密的汗水,緊張地左右張望,又回頭看看身后的車流。
“主,怎么了?”司機追問道,他也有點緊張起來,左右看車鏡,擔(dān)心是不是敵人開車追過來了。
司機也不知道有什么敵人追殺偉大的主,主那么偉大,怎么可能有人制裁他。
不過狂熱令他失去基本的反思能力,單方面信仰偉大的陸法教授,認為他是未來的神,現(xiàn)在還在潛伏期。
“沒事,你專心開車,我來想辦法。”陸法深呼一口氣,暫時定住了慌張的心神,然后讓司機不要慌。
“是。”
司機收回注意力,把注意力用在開車本身上,只留一部分精力觀察道路兩側(cè)有可能撞過來的汽車。
陸法雖然冷靜下來,但是頭上的冷汗怎么也擦不完。
擦了冷汗,過一會兒又流出冷汗,紙盒的紙巾被他一抽再抽,半小時用掉一堆紙巾。
大眼睛老頭時不時向后察看,身后有時候沒有車,有時候有車被甩在身后,不存在淡淡的窺視感。
“出了外地都能窺視我……”陸法在心里喃喃道,有點小慌。
他刻了一整個晚上的雕像,只有晚上才是他自身力量越旺盛的時間,但刻了一晚,實在困得不行,不得不在車上小睡片刻,沒想到就是歇息一會,就在夢里感受到淡淡的窺視感。
當(dāng)時他立馬夢醒了,沒有任何停滯間隙,醒來后火速察看四周,但是沒有看見適合的目標。
但是那種熟悉的偷窺感不會有錯,肯定是東西在偷窺他。
該死的,那是什么東西!
陸法的眼睛沾滿了血絲,眼睛本來就大,有了血絲后,整個人都染上瘋狂的氣質(zhì)。
蒼老的皮膚隱隱間有了變化,皺紋慢慢消融,粗糙皮膚慢慢變得細膩光滑,頭也隱隱間有脹大的跡象。
坐在司機位的開車人內(nèi)心一凜,出聲提醒道“主,這里不安全,不適合展露真身。”
開車的老司機是陸法教授的心腹之一,也是早期的變蛙人,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蛙社發(fā)聲的時刻。
陸法教授聞言,迅速戴上黑色牧師袍帽子,用聲嘶力竭的聲音道“下高速。”
“那目的地呢?”老司機說道。
“轉(zhuǎn)去內(nèi)陸湖,最近的那個。”
陸法教授已經(jīng)怕了,感覺陸地上一點也不安全。
對于蛙社而言,有水又有陸地的才安全。
一路上,陸法都神經(jīng)兮兮的,時不時轉(zhuǎn)頭看背面有沒有人,草木皆兵。
……
拉萊耶。
“可惜了,沒法在夢中制裁你。”克蒙在心里喃喃道。
如果能在夢中斬掉這位極度危險份子,想必錦鯉洲的人民睡覺時也能更加安穩(wěn)。
克蒙不是特別圣母的性格,也不是自私到只為自己考慮的性格。
對于自己的國家,克蒙真誠的希望它茁壯成長,而不是陷入混亂的秩序中。
“沒法制裁的話,那就換一個目標好了……”克蒙轉(zhuǎn)而想到另一位存在。
收音機背后的存在曾經(jīng)給克蒙一種極度危險,不可以用人類之軀通感。
仿佛只要通感,就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
當(dāng)時克蒙沒有在現(xiàn)實里進一步通感,怕被那位隱秘存在覺察。
現(xiàn)在克蒙是邪神姿態(tài),在通感青蛙老人的時候,連青蛙老頭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克蒙的存在,感覺上收音機背后那位存在,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姑且試一試,說不定收音機背后的那位存在并不在藍星,而是在藍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