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而起,沿著禪杖直走而上,一劍刺去被那和尚躲過。元成忙舉起禪杖,要將文南枝掀翻在地。文南枝順勢轉身,使一個肘擊正中元成右肩。元成也趁此機會,右肩向前頂去,文南枝未曾提防,元成扯住文南枝衣領,向后一摜。又舉起手中禪杖,朝文南枝打去。文跌坐在地,連連后退。大和尚連錘數杖,將那石制的地面鑿出七八個大窟窿來,可見力道之狠。
文南枝連連后退躲閃,卻不見那禪杖已在頭上,忙用劍去擋。和尚好不容易方才壓制住文南枝,豈可放過此等良機,暗中使力,那手臂額頭,皆爆出青筋。文南枝如泰山在頂,雖能抵擋,身下地面皆已開裂。
“這和尚力大如牛,恐南枝有失。”封展擔心道。“南枝劍法在巧,非蠻力可以敵也。”蕭無痕答道。
和尚意欲發力,遂舉杖飛身而起,文南枝看準機會便翻身躲開,反手一劍,元成便舉杖來迎。兵器相碰,各退數步。文南枝反手持劍,橫劍在前。和尚一杖飛來,扯住杖尾,作橫掃之勢。寒蟬劍回旋于手中,與那玄鐵禪杖相碰摩擦,文南枝用劍將禪杖勢頭撥開,飛身而起,連出數腿,正踢那和尚胸口。元成連退數步,文南枝緊逼不舍,一劍刺小腹,被和尚用禪杖擋住,劍鋒擦著禪杖劃過,反手一劍左臂皮肉。又一腳踹到腹上,向反方向飛去,身至半空,又轉身刺來,打一個措手不及。
元成和尚大驚,忙用禪杖去擋。禪杖揮舞之間,已展開內力。帶動周遭狂風,如同虎嘯龍吟。文南枝遭此內力,劍欲脫手,連番后退。和尚一個空翻,起身將禪杖砸來,如猛虎撲食,當頭一擊。一股雄厚內力壓頂,文南枝躲閃不及,胸口正中一杖,雙目瞪圓,口吐鮮血,單膝跪地,手中尚緊握寒蟬劍。
場下十鬼堂眾人皆驚,皆替文南枝擔憂。唯蕭無痕尤為淡然。
文南枝披頭散發,看向手中長劍,已有點點血跡,如同綻放梅花,竟大笑起來。和尚自認占了上風便將禪杖立下,緩緩說道“你已受內傷,若不加以療養,恐有性命之憂。”文南枝一掌拍地翻身而起,手腕翻轉,寒蟬劍或直刺,或橫劈,或回旋,或直走攻上,或轉身下刺。身形變換,若振翅寒蟬。元成忙揮舞禪杖招架,奈何文南枝招式漸快,氣息也逐漸加快。文南枝飛身而起,仰天而落,一劍從天刺下。元成舉杖去擋,卻沒曾想到文南枝只是虛晃一劍,便掉轉身子,輕盈落地,雙腿劈開一劍刺出。和尚側腰中劍,站立不穩,幾步踉蹌。文南枝卻不給他喘息之機,又將寒蟬劍刺去,劍破長風,不只是狂風獵獵還是長劍振動,似蟬鳴又似哭訴。長劍變換十二道,直走不同方位,這邊是文南枝所學劍法精妙,名喚寒蟬飲露十二劍。和尚招架不及,仿的了一處防不了另一處,接連被刺傷。狂風平息,文南枝白發無風自動。
元成和尚已然無力抵擋,只顧站著喘氣,身上袈裟已破,多出劍傷皆在滲血。文南枝亦嘴角尚有血跡,看來胸口那一錘著實不輕。輕彈長劍入鞘,橫劍負手側立。那和尚喘息一陣,將禪杖戳在一旁,雙手合十道“足下劍法精妙,元成自愧不如。”
文南枝仍不搭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伏龍寺畢竟是出家人,既然所選出戰之人技不如人,便不糾纏,隨即向楚云山辭行下山。
“空武大師何不多住幾日,共同見證奪魁盛況,老夫也好盡地主之誼。”楚云山客套道。空武住持謝道“阿彌陀佛,楚門主的好意,老僧心領了。只是既然已經落敗,便不便繼續叨擾,還是隨即下山去罷。”一番客套推辭,楚云山便不再堅持,伏龍寺一行亦下山離去。
文南枝走下高臺,又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失去意識向前倒去。十鬼堂眾人忙將他扶到一旁,蕭無痕把脈道“內力已進入體內,經脈受損,需要立刻運功調養。青孟,一閣,阿烈和我一同將南枝抬回廂房救治。”眾人便忙活起來,只留刀雪客,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