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玉佛。但想來若是要因此上一葉劍門問罪也不至于時至今日才來,莫非是沖著那玉佛而來?
于堪又喊道“楚云山,你若是今日不給出一個交代,本座便殺的爾等片甲不留!弓箭手準備!”于堪一聲令下,林中的數百名弓箭手便各自拈弓搭箭,將弓拉滿,只待于堪下令放箭。江湖人慌張起來,忙縮小范圍,僅僅依靠彼此,才稍鎮定。
江湖人雖有一身武藝,但雙拳難敵四手,官兵人多勢眾,作戰迅猛,又有弓箭,一旦箭如雨發,這里數百名武林豪杰可能都下不了這叢劍山。
楚云山也是能屈能伸,更不會將這七八百人的性命去賭一個名譽傲骨,便向那于堪躬身行禮,楚輕安意欲阻止楚云山,卻被他攔下。楚輕安只得輕聲哀呼一聲“爹!”
于堪大笑道“想不到堂堂一代宗師也如此謙卑,楚門主,你這是何故?”
楚云山喉頭蠕動,徐徐說道“先前殺傷官兵皆是老夫一人所為,老夫在此向將軍請罪。任何責罰懲處老夫一件承擔,還望將軍高抬貴手,不要波及諸位無辜的武林同仁。”
于堪見楚云山如此順從,更加肆無忌憚,放聲大笑起來,又用手輕輕拍了拍楚云山的頭“楚門主果真是識時務的真君子啊。你是在和本座談條件么?”
楚云山垂著頭,扔保持躬身狀,牙齒緊咬,額頭已有青筋顯現,良久才從牙縫之中蹦出幾個字來“老夫不敢。”
江湖人見此情景,無不搖頭嘆息,又顧忌那林中的騎兵弩手,只得忍氣吞聲。可楚輕安身為人子,見父親受此大辱,便要拔劍。楚云山察覺身后動靜便說道“輕安!不可胡來!”
“爹——”楚輕安的聲音越來越小,已是略帶哭腔。
于堪冷笑道“楚門主,你的女兒還真是個烈女啊。”
楚云山解釋道“小女頑劣,還望將軍恕罪。”
“想要本座放過爾等也并不是不無可能。”于堪拔出寶劍,煞有介事的撥弄著劍身,閑散的說道。“還望于將軍明示。”于堪便將那長劍指向楚輕安懷中,徐徐說道“交出那尊玉佛!”
此言一出,江湖人便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道果然是來索要玉佛,有人道交出去還可留的一條性命,又有人秉持著尊嚴不讓交出,一時之間,議論聲大起,難以平息。
“此物乃屬于我一葉劍門,憑什么交給你們這些朝廷鷹犬!?”楚輕安橫眉怒斥道。雖然明知道若是真要動起手來,她已是外強中干,十分虛弱,可仍不肯俯首奉上玉佛。
“輕安!”
“爹!”楚輕安眼眶中已有點滴淚光,嘴角有些顫抖,“你難道不懂么?及時我們交出玉佛,他們也會痛下殺手。你今日為何如此?平日你不是最看重氣節么?”楚云山被女兒問的啞口無言,便不再說話。
“一葉劍門又不是聽你這丫頭的。怎么樣,楚門主考慮的如何?”于堪問道。
正在此時,林間石路上飛下一人,那人高呼道“不可交出玉佛!”眾人定睛看去,來者乃是一葉劍門首座大弟子游晉文。游晉文步伐變換,連蹋數步,落在那楚云山身旁,他已然肩上中了一箭,嘴角尚有殘留的血跡,仿佛剛剛盡力一場惡斗。楚輕安忙湊到他身旁皺眉問道“師兄!你去哪了,這一身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游晉文喘著粗氣道“師父臨時變更比武場地,我便帶著一群弟子加緊四處巡邏,以免安全有虞。不想這伙人從三面攻上山來,我等實在擋不住那鐵騎沖殺,又不能同時兼顧三面,那些守山門和巡邏的弟子,全都被他們殺害!連我,也被流箭所傷。”說罷,游晉文痛苦的閉上雙眼,失去血色的雙唇止不住的顫抖,眼角又滑下一滴淚水。
楚輕安聞言更加悲切,亦更為惱火。
游晉文忙扶住楚云山的手臂,哀嚎道“師父,玉佛絕不能交給他們!我游晉文定要為那些死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