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痕嘆一口氣道“楚門主莫受那奸人挑撥,信了讒言,以致有如此誤會。”
“有安兒折雪劍和你十鬼堂的令牌為證,談何誤會!休要再狡辯!速速交出安兒!”楚云山已然怒火攻心,再無多少耐性。
十鬼堂的首領還算冷靜,但周遭弟子實在再難忍受,便高聲喊道“說了沒有便是沒有,你這人好生不講理。再多說廢話,便將你趕出去!”
又有人說道“別說是你家女兒,便是玉佛,我們想尋了尋來了,何須綁架,做出這些勾當!再不出去,叫你來得去不得!”
周圍頓時喊打喊殺聲一片,蕭無痕再難阻止,也只得搖頭嘆氣。
楚云山說道“一群烏合之眾!還敢口出狂言?”說到此處,便有兩名弟子前來推他,要將他推出內堂,趕出門去。楚云山后退半步,那二人撲了個空,向前栽去,楚云山抬起雙手雙掌在兩人內側腦邊輕輕向后一撥,又翻手在那二人脊背上一拍,兩人便應聲倒地。這兩掌看似不重,卻有千鈞之力,叫那二人爬不起身來,只是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叫嚷著。“這十鬼堂果然盡是些草莽宵小,就這點能耐么!”
眾弟子沒有想到那一葉劍門,以劍法著稱,楚云山的飛花殘葉劍更是名震江湖,不想他的拳腳功夫也如此凌厲。相視一眼,惱羞成怒,紛紛扯出兵器來打。四個人手持刀劍從四面劈砍來,楚云山轉身右腳為軸,猛然踢出左腳,踹中一人心窩,將他踢到在一旁,打出個缺口,跳到一旁,抬起一只手,向那另外三人空拍一掌,內力若飛花流葉,分作三股,卷著肅殺狂風,打中三人,將三人打翻在地,捂著小腹昏了過去。
見兄弟被打,又有七八人仗開兵器殺將而來,楚云山見他們殺意愈盛,氣勢洶洶,便不再收手,又救女心切,便動了殺心。一人一劍刺來,楚云山撥開劍刃,側掌打在那人手腕上,將其打斷,那人手腕劇痛難耐,松開了手中長劍,緊緊握住手腕朝后跌去。楚云山便接過劍柄,擎在手中。
封展見他拿了劍,心中一慌,暗叫一聲不好,他深知楚云山的劍法在這江湖上乃是宗師級別,便不敢懈怠,從手中抖出四根銀晃晃的銀針來,借著玄扇一揮,喋血銀針便刺破狂風,直奔楚云山而去。而封展并無殺心,只是想打中穴位,叫楚云山昏睡一陣。可楚云山畢竟是在江湖上闖蕩了數十年,怎會不識得這些手段,直將手中長劍一橫,劍尖一挑,一抖,一撥,將銀針一一挑開,反射中那十鬼堂的四名弟子,那四人便倒地,昏死過去。
楚云山一劍刺入一人小腹,左掌掌心在劍柄尾部一打,那劍氣便貫穿人體,劍氣刺中一行三四人,又扯出長劍一揮,十鬼堂內頓起狂風,颶風獵獵,寒涼肅殺,宛若秋冬之際落葉凋零。內力涌現,劍氣橫生,眾人圍看,心中恐懼,不敢再貿然上前。十鬼堂有些人見過楚云山的飛花殘葉祭一劍,卻不曾見過楚云山出手,只是在江湖上略有耳聞。
如今見此宏大的內力,漫天劍氣見光飛舞,已然看不見劍身,只能隱約察覺那長劍若一片輕盈的銀葉飛舞在楚云山周遭,劍招連連,楚云山飛身而起,那融在風中的劍氣飄若無物卻又一不留神便將人性命取走。
蕭無痕還未出手,其他幾人也相視一眼,紛紛避讓,卻不肯出手與那楚云山過招。但楚云山劍招已成,凌空翻騰,俯沖下來,一劍旋轉刺出,那肆虐的狂風若泰山壓頂,又如萬千利刃從天而降,化作片片飛花落葉,鋪天蓋地躲閃不開,一眾弟子皆被打翻在地,身上皆是一兩寸長的血痕,像是被花瓣飛葉割傷,涌出鮮血來,掙扎哀嚎片刻,又紛紛昏死過去。
成烈沒了武功,只得轉過身去,后背也被劍氣割開幾道口子,鮮血將衣衫染紅,撲倒在地,口中也涌出鮮血來。封展,凌一閣等人便趕到他身邊將他扶起,封展點住他的穴道止住流血,眾人關切道“阿烈(成大哥)!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