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情之人,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而云煙雨本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并不像外人看來那般水性楊花,心如蛇蝎,那只是她偽裝自己的手段罷了。
云煙雨的右手有些顫動,還是將那卷秘笈交了出去,攤在饒夢璃眼前。
饒夢璃雙手捧過秘笈,正在翻動時,云煙雨忽然向前倒下,身子綿軟無力,雙眼微閉,臉色發白,嘴角滲出鮮血來。饒夢璃急忙將她扶住,坐了下來問道“云師姐,云師姐,你怎么了?!”云煙雨極為虛弱的說道“我我被應無疾打傷,受了內傷”
饒夢璃皺著眉頭說道“師姐休慌,小璃這就為你運功療傷。”她正欲運轉內力,卻被云煙雨一把捉住手腕,饒夢璃又驚又疑,云煙雨遂解釋道“以你現在的功力,還救不了我你必須盡快練好魅影攝魂手,我暫時還能壓制住傷勢只是此地不可久留,應無疾一定會派人來夢瑤山,你須跟隨我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靜心修煉,方可大成這魅影攝魂手”
“好!”饒夢璃果斷應下,“師姐暫且在夢瑤山稍歇一晚,明日一早,我們便和柳師姐一同離開夢瑤山!”
“不可,萬萬不可,咳咳”云煙雨聞聽柳緣君的名字,驚得扯住饒夢璃的衣衫,又劇烈咳嗽起來,眼神里滿是驚慌,可饒夢璃偏偏未能看出其中端倪,“柳緣君不可隨我們同去!”
“這又是何故?”饒夢璃大為不解。云煙雨正在心內盤算,眼珠咕嚕嚕的轉著,靈機一動便說道“那是因為,柳緣君負傷在身,在她傷勢未痊愈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將此事告知她的為好,否則牽動傷勢,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這些時日都是我在照料柳師姐,若是我不告而別,應無疾再派人前來,那柳師姐豈不是兇多吉少?”饒夢璃還是放心不下柳緣君,云煙雨又說道“你大可留下字條,就說有要事須暫且離開,但不可告知你去哪,和誰一起去,叫她也早日離開夢瑤山,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饒夢璃猶豫不決,顧慮甚多,云煙雨早已有些不耐煩,便催動內力,逼出一口鮮血,啐在身旁,這副模樣驚壞了饒夢璃,云煙雨故作命不久矣的可憐模樣說道“我已時日無多你必須,必須早日學會,魅影攝魂手,再去央求各大門派的幫主,求他們出兵相助,你才能真正抗衡游晉文,救出刀雪客!”
饒夢璃心內思忖道“若是離前輩在此,定能治好云師姐,只是離前輩不告而別,如今不知身在何方,云師姐也不知能不能撐到離前輩回來”
云煙雨緊緊攥住饒夢璃的手腕,饒夢璃的手腕雖然已然發紅和疼痛,但也只是獨自忍受,聞聽云煙雨的勸告,心急如焚,又不肯見死不救,便說道“一切皆聽云師姐的!我一定不會讓云師姐你有事的,我一定會練好魅影攝魂手,治好你得內傷!我立刻就回去留下字條,我們今夜便離開夢瑤山!”
說罷,饒夢璃便急忙起身跑回草廬之中,尋來紙筆,寫下“有事外出,不必牽掛。速速離開夢瑤山,方為上策。小璃留。”又躡手躡腳的將紙條放在柳緣君的床頭,最后看了一眼柳緣君,就匆忙離開,折返回后山,云煙雨果然還坐在遠處,盤腿打坐,似在運功療傷。
饒夢璃不敢驚擾她,便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候著,直到云煙雨運轉一個周天后,緩緩吐納真氣,收回內力,壓制住傷勢,這才徐徐睜開雙眼,見饒夢璃折返,便毫不猶豫的拉住了她的手,二人乘著月色連夜下山,不知往何出去了。
這一夜終是過去,柳緣君還是習慣早起,未等天亮,卯時未到便早早起身,坐在床沿,望向窗外,天邊山巒盡處暈出一抹雪白,宛如那微微泛黃的山上敷上了一層雪。眼神漫無目的的飄動著,終于看見了那放在床頭的紙條。
柳緣君方才還在疑惑為何未見饒夢璃,讀完紙條,柳緣君暗道不好“這丫頭心性單純,縱然真有甚么要緊之事也會與我言明,絕不會匆忙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