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此時多半到了傾云府中。”“可此時的傾云府卻不知為何緊閉城門,分明是有意將他們困在城中,這該如何是好?”楚輕安面露憂慮,接過那字條,細(xì)細(xì)看了一陣,又驚呼道“這紙條上分明說是柳師姐,祝姐姐,洛白衣與任公子四人前往一葉劍門,不僅只字未提雪哥哥,就連小璃也不知所蹤。”
“而且洛白衣先前分明是隨刀雪客去了東陵府,任山淮與祝清秋也緊隨其后,為何如今他們又會想到去一葉劍門呢?這件事和一葉劍門又有甚么關(guān)系?”說罷,離江酒看向身旁的楚輕安,她畢竟是一葉劍門的門主夫人,想必能些線索。
可楚輕安逃下一葉劍門再也沒敢和游晉文有甚么聯(lián)系,聞言更是驚慌無措,急的落了幾滴淚道“難道是大師兄他幸好柳師姐他們還未到一葉劍門,否則師兄定會遷怒于他們,而且如今的師兄他”
“游晉文他怎么了?”離江酒忽而警惕起來,似乎這一切的關(guān)鍵都藏著這個一葉劍門門主的身上。
楚輕安猶豫再三,心中想的卻是那一葉劍門的榮辱威望,可人命關(guān)天,楚輕安還是將事情告知了離江酒“我大師兄他不知從何處學(xué)的一門極為邪門的武功,功力與日俱增,只怕是整個江湖上都難有敵手!”
“還有這等事”離江酒活了一百多年,也從未聽說過這等詭秘的傳聞,沉吟片刻便對楚輕安說道“丫頭,你先休慌。柳緣君他們多半是昨日才離開此處,此時多半還困在傾云府中,他們一定會設(shè)法出城,你我便日夜在南北城門外守候,躲在暗處,切不可暴露行蹤,若是等到了他們,便將他們帶到另一個城門會和,再商議對策。”
這或是目前唯一可行之法,楚輕安也深表贊同,二人便立即下山,楚輕安守北門,而離江酒則走得遠些,去守南門。
楚輕安不敢騎馬,只是藏在傾云府城北門外的一片密林之中,好在此時暑氣消退,不再燥熱,蚊蟲也少了許多,否則在這林木茂盛之間藏個一整天,只怕楚輕安早就瘋了。正值初秋,而傾云府城門緊閉,城外人煙稀少,除了枯黃的落葉被清風(fēng)卷起,便是那飄揚的一層淡淡的風(fēng)沙,再無其他與楚輕安為伴。
滿目蕭然,感觸良多。
耳畔盡是風(fēng)拂過葉片的沙沙之聲,楚輕安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等了一整個白天,也不見柳緣君等人的身影,連聲嘆息,心中對刀雪客更是既思念又擔(dān)心,想著想著,竟靠著樹干沉沉睡去。夢中有楚云山,有玄衣,還有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刀雪客,楚輕安睡夢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微笑。
秋日的日輪沉的尤其之快,方才中天之日還懸在頭頂,下一刻便已日落西山,血紅的夕陽映照著每一寸裸露的土地,將半黃半綠的樹葉也一并染紅,余暉散落在城樓的一角,飄揚的旌旗沐浴在赤色橙色與紫色的暖意暉光之中,極為祥和。而城樓上守衛(wèi)的士兵手中的長戈,也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遙望著那一輪赤紅的輪盤一寸寸的消失在那西山的盡頭,原本絢麗奪目的山巒也黯淡下來,待余暉散盡,夕陽沉入海底,傾云府城樓上也懸起了燈籠,看守城樓的士兵換了一批又一批,此時城內(nèi)躁動了一天的百姓也終于安分起來。認(rèn)清了不能出城的事實之后,紛紛尋找落腳之處暫且住下,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棧皆爆滿,哪怕是如此,依然有人只能向當(dāng)?shù)匕傩涨笾瑫鹤兹铡?
臨近亥時,已然是漆黑的深夜,空蕩的街巷之中除了流浪貓細(xì)軟的叫聲以外,寧靜而安詳。家家戶戶門前的紅燈籠照亮了一整條街道,不至于讓整座城池皆陷入黑暗。此時的城北悅來客棧之中,柳緣君,洛白衣,任山淮,祝清秋圍坐在圓桌旁,屋中只點一盞有燈,映紅了每個人的面龐。
“亥時將近,白衣,就靠你了。”柳緣君三人皆看向洛白衣,眼神之中充溢著希冀。而洛白衣也深知自己肩頭的擔(dān)子有多重,一貫冒失的他此時亦沉穩(wěn)了許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