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朝鷹族合謀一事,除了游晉文的幾個心腹弟子外盡皆不知,那使者自然也不敢明說,只說是有要事要見,奉了自家主人之命,又暗示那弟子自己與游晉文已然見過,請他前去通報。只是游晉文已死,他的心腹弟子也被楚輕安關押,這件事便再無人知道。
那弟子卻叉著腰笑道:“通報,我可不敢為你為你通報。”“此是為何?”使者聞言有些著急。“我雖不能與你通報,不過你卻可以自己去找他。”使者這才松了眉頭,平和的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在何處能見到游至尊?”
身后的同伴都已忍俊不禁,那弟子昂著頭伸出一個手指,翻轉手腕向下指了指。見那使者愚鈍不化,滿臉疑惑,不知何意,那弟子又解釋道:“去下邊兒,陰曹地府找他罷。”此言一出,眾弟子皆大笑起來。
使者這才察覺遭到了戲耍侮辱,便抽出腰間匕首,指著那群弟子怒斥道:“爾等竟敢戲耍本使!若是耽擱了大事,必叫我家主人將汝等碎尸萬段!”一聲令下,身后的侍衛齊刷刷亮出刀來,眼看就要硬闖山門沖上山去,那群弟子也立即警戒,抽出長劍與之對峙。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我一葉劍門!再不退去,必叫汝等留尸此處!”兩邊劍拔弩張,怒目相視,一言不合就要開戰,那使者轉念想到:“陛下派我前來與游晉文商議進兵時日,不想那游晉文竟然已死,如今若是與一葉劍門起了沖突,我就這點人馬,只怕是必死無疑,不如暫且退去,回稟陛下,再尋對策。”
想到此處,便重重哼了一聲,將匕首收回鞘中,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問道:“不知如今一葉劍門是何人執掌門派?”那弟子倒也不隱瞞,便驕傲地說道:“自然是我們師父唯一的女兒楚輕安楚門主!”
使者冷笑一聲,侍衛們收刀回鞘,就要上馬。那使者心內煩悶,惱羞成怒,踩住馬鐙之時腳下一滑,栽倒在地,沾了一臉的泥巴。一葉劍門的弟子們見了,哄然大笑,前仰后合,喘不過氣來。侍衛們急匆匆將使者扶起,替他拍去身上的泥土,又扶他上了馬。
使者惡狠狠的望著那群弟子,雙手緊緊地攥住韁繩,生怕再從馬背上跌下去。他小心翼翼的松開雙手,拱手說道:“你們一葉劍門好生無禮,他日必稟報我家主人,將你們,將你們全都剿滅!”那群弟子又不屑一顧的大笑起來。
那可憐悲催的使者便在哄笑之中帶著侍衛趕著馬車原路折返。
而還未走多遠,就被刀雪客與楚輕安從身后追上,楚輕安俯身下去,用腳尖勾住馬鞍,整個人倒掛在一側,順手拾起幾枚石子,又用起那就沒用過的楚云山教他的隔空打穴之法。翻身坐穩,瞄準那隊伍最后的四名弟子,右臂一抬,五指張開,四枚石子便從指間打出,直奔四人而去。
四枚石子各自打中二人的風池穴或是耳后,穴,四人當即失去知覺倒下馬去。其他人有所察覺,急忙轉頭去看,只見身后一黑一白兩匹快馬就要追上,刀雪客沖天而起,手中紅夜刀并為出鞘,當空一揮,那強勁的氣流便將其余守衛盡皆打下馬去,昏死一旁。
那蠢鈍的使者這才聽見身后的動靜,還沉浸在憤怒之中,怒氣沖沖的轉頭去看。可當他發現跟隨自己的侍衛已經全都昏死,倒成一片之時便慌了手腳。見了刀雪客與楚輕安仿佛從天而降,嚇得肝膽俱裂,一聲驚叫又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刀雪客與楚輕安便來到他身前,刀雪客揪住他身后的衣衫,就像提東西一般將他揪到眼前。那使者何曾見過這般場景,遭受這般待遇?早已被嚇得神志不清,跪伏在刀雪客腳邊連連求饒:“好漢饒我性命,饒我性命!若是能留我一條命,那,那車上,有三大箱金銀,你們,你們全都拿去,全都拿去......”
兩人對視一眼,笑出聲來,原來那使者將他二人當成了剪徑的劫匪,為那金銀財寶而來。可楚輕安只是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