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應無疾瞥了他一眼,無意說到:“南枝的臉色為何如此之差。”文南枝聞言有些驚慌,急忙推脫道:“近日未曾休息,還望王爺見諒。”
應無疾并不在意,反而嘉獎道:“南枝剿滅十鬼堂叛逆,亦是大功一件,本王不曾忘記。只是如今喚你二人前來,自是有緊要之事加以安排。”
“王爺但請吩咐。”二人齊聲應道。
“明日本王便要帶著那刀雪客三人北上進京,你二人務必要好生照看王府,千萬不可出一點差池。”應無疾吩咐道。云煙雨舒展藕臂,環住應無疾的脖頸,蘭口微張,媚眼如絲,不解的問道:“王爺進京,為何不帶小王爺?”
“小王爺?哼哼,已經沒有甚么小王爺了。”應無疾冷笑兩聲,眼中沒有一
絲悲傷。那文南枝仍沒有任何表情,安靜的呆在一旁,倒是那云煙雨頗為驚訝,急忙問道:“這是何故?”
應無疾遂回答道:“今日早上,那應晚離已然和他姐姐祝清秋姐弟相認了。只恨本王看錯了人,悉心培養了他十六年,到頭來還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寧可舍棄堂堂小王爺之尊,也要與那祝清秋相認。真是枉費了本王的心血,還將他從火海之中救出。”
“那小王爺如今又在哪兒?莫不是和那祝清秋一起逃走了?”云煙雨又問道。應無疾聞言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又捋著胡須嘆了一口氣道:“只怕是和他那骨肉至親的姐姐,黃泉相會了。”“祝清秋死了?!”云煙雨臉色煞白,驚呼道。
應無疾轉頭看她,瞇著雙眼問道:“怎么?你不信么?”云煙雨急忙搖頭說道:“沒,沒有。祝清秋死了,奴家自然是......萬分欣喜......”云煙雨強扯出那笑來,卻好似要哭一般。雙眸之中,分明已蓄滿淚水,她與祝清秋曾宛若至親姐妹一般,雖說如今分道揚鑣,但仍是藏不住滿心的悲痛。只得可以扭過頭去,不讓應無疾見此一幕。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極為吵鬧,應無疾三人聞聲而動,出了內堂向大門走去,遠遠便望見那刀雪客,楚輕安與柳緣君三人在門口喧鬧,欲闖入王府之中,門口守衛死死阻攔,卻是精疲力盡。而文南枝見了刀雪客,驚慌失措,立即轉過身去,生怕被刀雪客認出。
可刀雪客早已看見他的真容,難以置信的輕聲說道:“文大哥?”又見那人心虛的轉過身去,愈發確定那人正是文南枝,見他立于應無疾之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安之感,暴喝一聲道:“文南枝!你休要躲藏!”
說罷,飛身而起,縱身一躍,便落在那應無疾身前,執刀怒斥道:“文南枝,你還躲甚么!”文南枝自知已然無處躲藏,只得硬著頭皮轉過頭來,目光相會,各自緊鎖眉頭,咬牙切齒,宛若仇人相見一般。刀雪客見那眼神極為熟悉,心中恍然大悟。
而刀雪客身后的柳緣君拍出兩掌,將守衛盡皆打翻在地,領著楚輕安也極快的來到刀雪客身后,與應無疾對峙。那些守衛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來,又跪在應無疾身前道:“雪少俠他們執意要入府中拜見王爺,屬下只說王爺有事不能相見,雪少俠不肯罷休,故而闖門。屬下愧于值守,請王爺責罰。”
應無疾擺了擺手,面色平靜:“退下。”
守衛們領命而去,那刀雪客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文南枝,強壓心中怒火,徐徐問道:“敢問文南枝,為何在此?”文南枝并未搭話,而是錯開眼神,沉默不語。應無疾便替他答道:“雪少俠莫要多疑,實是我愛惜南枝之才,不忍他流落江湖,便將他收在身旁。等日后建功立業,便要舉薦他做禮部侍郎。”
“他本是十鬼堂之人,受蕭堂主恩惠,就該誓死盡忠,焉能貪圖榮華富貴,投靠朝廷?實為我江湖人所不齒!”楚輕安厲聲斥責道。
可應無疾聞言卻仰天大笑,撫須反駁道:“正所謂人各有志,南枝不忍自己滿腹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