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三秒,望著春言手里差點被剪壞的嫁衣,呂邗姜突然出手,眼疾手快地奪回嫁衣,使勁地手撕嫁衣,硬把嫁衣給撕出一道口子!
既有撕痕,嫁衣算是壞了!
攔之不及,四名侍女們皆都嚇了一跳明明方才姬子還在猶豫來著,怎料下一秒就……
瞪著毀壞了的嫁衣,四名侍女們說不出話來。
呂邗姜干脆地丟開嫁衣,淡定道“就這樣,很好——”
她沒裁制好嫁衣,想必君父很失望罷?——無論如何,君父必要替她準備嫁妝……嗯~想來至少能拖住婚期數天罷?
內心產生一絲焦躁,呂邗姜也說不清原因,只想單純地延遲一段日子罷了。
“你們且退下。”呂邗姜將嫁衣丟給侍女冬多,“再把這個處理掉——”
“是——”冬多手捧嫁衣,頭皮發麻,聽話地離開。
其他三名侍女們也滿臉煩惱,順從地退開。
“唉?!眳乌踅瓜虼查剑挥X嘆氣不已也不曉得君父會如何想法。
——齊王很高興。
自打田穰苴回到田宅后,特意地手刻一封書信,找上田恒,交給田恒,讓田恒替他向齊王傳個話兒,大意是運河開鑿順利完成,并且他們也平安地返回齊國,除了闞止——闞止遇刺身亡!
田穰苴謹慎地用詞,將闞止遇害的經過細細地說了一遍,并且再三強調闞止是仗著身份的高貴,故意在吳國滋事,被吳國平民們暴揍一頓!待他趕來,卻是遲了一步,沒能救下闞止——因殺闞止,吳王夫差亦將那伙吳國平民們關大牢,斬首示眾!
也就是說,闞止的大仇吳王夫差已經替他報了,希望齊王和他的臣子們,尤其是齊國的闞氏家族,不要再追究了……
……是的,田穰苴思量許久,決定不把罪名扣在韓衡頭上,以免韓衡飛來橫禍——作為聯系越國的負責人士,田穰苴越發重視韓衡,就為有朝一日,萬一吳國攻打齊國了,越國能出手幫個小忙。
而此情報,田穰苴卻一概沒提。
畢竟齊王希望看到的是運河開鑿后,有利于齊國的方面,而不是……即使田穰苴當真把運河存在的隱患說出口來,只要吳國沒來攻打齊國,齊王應該會選擇忽略這個隱患,指不定還會惱怒他危言聳聽呢?
因此,田穰苴也想通了與其說服齊王警惕吳國的野心,不如做個兩手準備,免得將來真起戰事,齊國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實力大損——何況,齊王對運河的鑿成與否似乎也不太重視……
果不其然,當齊王得知田穰苴他們歸來后,并未顯得極其高興——究其原因,大約是闞氏族人的身亡罷?……要說田穰苴等人也是糊涂人死了,也不記得將遺體搬運回齊!齊王真要大賞他們,豈不讓闞氏暗恨于心?
因此,齊王不便召見他們不光沒在正式的場合召見他們,連賞賜都是私下送的——齊王派人送去大量的金銀珠寶,只當打賞他們辛苦跑一趟……誰讓田穰苴等人只是齊國派去的監督官呢?
又不是負責開鑿運河!
田穰苴也心知肚明,見到大量金銀珠寶被穩穩當當地抬回田宅,先是拿出一部分回賞搬運財產的內侍們,待到他們走后,又把余下的大部分東西均分這次吳國之旅的有功之人——弦施、韓衡和那群護衛們皆有份兒!
可是,當晚,弦施再來拜訪田宅,又將那些錢帛還給田穰苴,并道“這些皆是身外之物,施很不稀罕,還請田子勿怪——田子,可知你危在旦夕,千萬要顧慮自身的安!闞氏一族聽到闞非重傷而亡,十分惱怒,闞氏族長更是發話,欲將你鏟之!如今,你再想向闞氏請求諒解,已是來之不及,為何不挑些貴重珍寶,將它們珠寶還給大王,讓大王從中作個調停?”
田穰苴便道“好?!?
于是,次日,田穰苴借口送禮,覲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