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去路。”田穰苴將酒盅擺正好,又道,“公子陽生被國夏將軍他們打得灰頭土臉——依著公子陽生的性子,怕是明天又要進行甚么總攻罷?”
田恒和田乞暗地交換了彼此的眼神不愧是田穰苴,還真猜中了!
“你猜得不錯。”田恒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透露,“公子陽生欲集結五萬兵力,全力攻陷臨淄城,只在明天!”
“五萬!”田穰苴目光微動,“田氏家族派了多少人?”
田恒道“田氏一萬五千人,闞氏一萬七千人,鮑氏一萬一千人,公子陽生門客有五千人,加上募兵三千余人,總計五萬余人!”
“田氏家底倒挺豐厚,竟也有一萬五千人!”田穰苴微微哂笑,“你們招的門客未免太多了罷?——如果公子陽生順利登位,下一刻他要對付的,怕是你們。”
“因此,恒也希望你的邗姬夫人能成功啊!”田恒郁悶地嘆氣,“好歹咱們是親信族兄,你的邗姬夫人不會忌諱田族家族,對罷?”
田穰苴不置可否講真的,夫人極有可能會容忍田氏家族,但若田氏家族一直不收斂,將來他們仍要被針對——“你清楚國夏將軍的兵力布署么?”
“國夏將軍和高張上卿的兵力,起加來也只才兩萬出頭!但他們車兵多!”
——眾所周知,誰的車兵多,誰的實力就更強!
田穰苴若有所思,說道“情勢一觸即發啊!”
“或許罷?”田恒依舊淡定從容地預言,“明天,可能是國夏將軍他們的死期呢?——唉,國夏將軍本該歸順公子陽生才對,奈何他對公子陽生生天反感……恒感覺,國夏將軍太死板了!就算報了仇又怎樣?新君沒法復活,而公子陽生,整體實力竟是諸公子當中最為優秀的!”
然而……
然而,公子陽生的做法,實令以國夏和高張為首的新君派們極度不滿!
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瞟向溫暖的床榻,田恒嫌棄道“還不快走?——私闖田宅已是觸犯田氏家規!你倒是數一數,你犯了多少次?……沒數完,不準對恒說話!”
田穰苴只能一言不發。
畢竟田穰苴才不會去數他犯了多少次……對他而言,只要人生過得精彩,又何必在意中途犯了多少次規?——只當人生風景看罷!
因數不出犯規的次數,田穰苴一邊悶聲行禮,一邊朝門外跑去,只留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父親,你該休息了!”田恒咳聲地勸道。
“休息?為父能睡得著么?——都快嚇著了!”田乞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門內,傳來田乞和田恒這一對大活寶父子的打趣之音。
臨淄城,臨淄宮。
高聳的臨淄宮大門緊緊地關閉,一群臨淄城內侍們點著火把,死死地守在門前,隨時地待命——因懼城門會被對方給撞開,這群臨淄城內侍們輪流地守夜!
遠遠地眺望城外,國夏只瞧見星星點點,卻瞧不出臨淄城的明天會是何樣。
一旁的高張用冷水敷臉,既能自身清醒,亦能洗去臉上的狼藉。
今天傍晚,他們率兵又和公子陽生打了一架,結果依舊勢均力敵。
只是,打斗的過程中,國夏將軍憑借一只弓箭,徑直地射中公子陽生的頭冠,直把公子陽生的發型弄成披頭散發,可跌了公子陽生的面子。
換在平日,大家或許會心一笑,而現今,早已沒人留意。
公子陽生本來怒火中燒,更因見到自己孩子狼狽地跑來求救,更是怒到極點,放下狠話,天亮再戰,言語之間,透著濃濃兇狠,與往日判若兩人——
就因這樣,國夏忍不住地冷笑對付自家人,手段挺狠,是很殺伐果斷,卻寒心得很——當初吳國攻伐齊國時,怎不見他帶頭決戰?……可見,公子陽生的狠,也只算色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