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
然而,那又如何?那并不能代表吳王夫差的心里,還有她的位置……況且她的心也早已冷卻,絲毫掀不起一絲波瀾。
但是,為了維持兩國的情誼,呂邗姜仍是適時地露出一縷淡淡的哀傷,比吳王夫差還動感情,嘆道“吳郎,不能再容忍邗邗一次么?……”
這是呂邗姜第一次,毫不掩飾倆人曾經(jīng)有過一段情緣!
眾人寒毛直豎既為呂邗姜的大膽,亦為這類稱呼太過親昵對面的三員吳將們默默地后退一步,開始反醒自個兒有沒有得罪呂邗姜話說瞧這陣勢,莫非她能成為大王的美人?……
再觀齊國這邊,晏慈滿臉詫異,國敏一臉黯淡,而田恒的神情相當(dāng)精彩
女君絕沒變心!女君絕沒變心!女君絕沒變心!……
腦中瘋狂地叫囂,田恒竭力地說服自己女君只是礙于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女君仍是心系田穰苴……不知為何,田恒對田穰苴略有一絲同情幸好田穰苴沒在此地,否則他豈不是要顏面盡失?!
張了張嘴,晏慈打個激靈,剛想呼出聲來,卻被田恒暗地一拽瞪著晏慈,田恒無聲地用口型說道閉、嘴!
抿了抿嘴,晏慈聽話地閉嘴。
田恒松了一口氣瞧一瞧,瞧一瞧旁邊的國敏,同為女君的左膀右臂,反應(yīng)可比晏慈懂事多了至少沒有大喊大叫,讓眾人尷尬!
慢慢地跪坐,吳王夫差又恢復(fù)了平靜,以退為進(jìn)道“如你所愿你想將齊地的哪個地方,割給吳國?”
“……蒙城?!眳乌踅p聲地說,報出了一開始就定下的城池。
“蒙城?!”吳王夫差眼底劃過一縷了然,卻不高興地說,“邗邗真會糊弄別人,凈拿邊境的小城敷衍孤?!?
呂邗姜不以為然道“夷城不也是邊境?”
吳王夫差皺眉,糾正道“那是沿海。”
呂邗姜道“若非靠海,亦屬齊國邊境?!?
“強(qiáng)詞奪理!”吳王夫差翻個白眼。
呂邗姜抿笑,溫聲道“邗邗有為吳郎著想蒙城比夷城劃算!同為邊境,蒙城比吳國更近,且又與魯國相鄰,而吳國與魯國結(jié)盟,想來魯國不會對蒙城虎視眈眈……”
吧啦吧啦,呂邗姜一本正經(jīng)地胡扯,直將蒙城亂夸一遍,仿佛吳國不選蒙城,真是吳國的損失。
除了胥門巢和田恒,在場的眾將們都不帶腦子去思考,一副無所謂。
事實上,隨便推敲呂邗姜的建議,都能找出幾條理由,輕松地辯駁呂邗姜呂邗姜的說話方式并不高明,之所以起了效果,是因為她毫無原則地勾引吳王夫差,利用吳王夫差對她心軟!
是的,呂邗姜對吳王夫差是在隱晦地勾引……盡管最先挑起頭的,是他吳王夫差。
胥門巢板著一張臉,仔細(xì)一看,就會發(fā)覺他的額頭滲有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田恒窘迫不已從未想過,自家女君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而這個法子,卻偏偏挺有效果,至少對吳王夫差來說
吳王夫差愣愣地看著呂邗姜,聽著她不停地分析,越聽越有道理,不由地反問“蒙城么?似也不錯?”
哪里不錯了?!
胥門巢和田恒各在內(nèi)心,不約而同地大吼大王吳王,你被女君迷住了!清醒一點(diǎn)??!
只要稍帶理性,就能隨便地分辨出蒙城也沒呂邗姜所說的那般好!
可是,胥門巢和田恒皆沒把這個諫言說出口來田恒固然是不能說,免得給女君的計劃造成傷害;而胥門巢,本想開口,卻忽然意識到吳國的確離齊國太遠(yuǎn),以至于無論齊國割舍哪塊土地,對吳國的都沒太大的作用!
胥門巢終是太嫩!
胥門巢忽略了一事如果割地給吳國沒有太多的好處,那么就割走對方最有價值的地方,讓對方慘遭損失!
耳邊聽著呂邗姜的絮絮叨叨,胥門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