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里也并不是說沒有小孩子，家族里長輩大多都會帶著小輩出來見見世面，也是拓展人際關系，順便指不定能得個見面禮什么的。但這位小女孩能引得蘇嫣注意，也是因為她身邊竟然沒有長輩。

“榴榴，那就是我和你說的小姑娘。”

南霽看了眼天狗，和它打了個招呼，得到了高傲地一眼。

“她呀，賀珊。捉妖師的后代，父親是個普通人，不幸的是，出了意外，父母雙亡。親戚那邊都是普通人，她能看到妖怪反倒是成為了負擔，協會這次帶她來也是希望她能夠繼承衣缽吧。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能力出現問題，如今協會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蘇嫣點頭，如果南霽不說，她自己沒感受到賀珊身上有什么異常。蘇嫣看到賀珊看似冷靜從容坐在位置上，但申請還有一些小動作表示，她還是緊張和不知所措的。

“我覺得她很可愛，也很有趣。”

“你是對她有了興趣？”

南霽打量起了蘇嫣，想揣測她是不是認真的。看到蘇嫣神情不似作偽，試探問道。

“你是打算收徒還是收養人家小姑娘？不管哪一樣，都很麻煩的耶。而且你還那么年輕，若是后面……你還得認真考慮。”

“我會的，倒是多謝你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來找我。”

南霽那么熱心幫助，未免沒有結交她的意思。她倒也不介意，承了南霽的人情，給個承諾。

“嘻嘻，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你對小姑娘感興趣，要不要我來引薦一二？”

“算了算了，我自己來吧，你看起來指不定是披著羊皮的怪叔叔。吶，你家族里有人找你了，去吧，我去和小姑娘接觸一下。”

說完，蘇嫣徑直朝那邊走去。廳里位置不少，除了前三排預留給協會的高層或者強大的妖怪們，后面的位置倒是憑著抽簽。方才進門時候，蘇嫣抽了一簽，雖不在那小姑娘身后，到底還是和小姑娘在一側。

她才不會偷偷摸摸去接觸小姑娘，她是讓榴榴先過去，然后自己這位式神的主人，就有了理由和小姑娘談話。

榴榴之前和小姑娘混了個臉熟，蘇嫣過去之前，氣氛不錯。等蘇嫣來了，能明顯感受到小姑娘身上戒備、緊張和一些排斥。

“榴榴是我的式神，你應該從它嘴里聽說過我，所以，不用那么緊張。”

蘇嫣摸了摸榴榴，小姑娘雖然戒備，但是顯然沒有那么緊張和排斥了。

“您好，大人。”

這位小姑娘很可愛，重點是很合蘇嫣的眼緣。十歲左右，清秀可愛，行事卻已經算是周全了。蘇嫣觀她目光并不因為自己的打量有所躲閃，可見其堅毅與磊落。本來只是有個想法，此時，蘇嫣倒是有興趣想問問小姑娘有沒有師父了。

“你是賀珊吧？小姑娘，我叫太素，是圓愿屋的主人，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師父呀？”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捉妖師們都對師徒關系看得很重，捉妖師并不是那么安全的，很多怕連累家人，干脆就遠離親友了。

蘇嫣想收徒，也得先問清楚，道聽途說不準確，還得從小姑娘嘴里說出來才行。

“沒有。您是想收我為徒嗎？”

“是啊，你的情況我也是才知道。我覺得你很合我的眼緣，不過我還得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討厭妖怪嗎？”

賀珊并沒有立馬回答，反倒是思考了下。

“不討厭，也談不上多喜歡吧。媽媽是捉妖師，經常不在家，爸爸又不能看到妖怪，所以小時候我還被妖怪嚇到。”

“我聽他們說，你的能力不穩定。你不想成為捉妖師還是說，你討厭自己的能力了？”

強烈的厭憎情感，其實是會讓能力不穩定的，準確來說，就是自己禁錮自己。而蘇嫣的話一說完，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