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低頭道“明白了。”
宣太后揮手道“好了,知道你當大王的很忙,去做你的事吧。”
秦王悶悶的應了一聲,但轉過身來背對著太后之時,整個人的臉上已經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機。
函谷關外,韓軍大營。
夜。
作為韓軍的主將,暴鳶剛剛結束了自己的巡營,回到帥帳之中時,卻意外的發現里面居然已經有人了。
暴鳶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并想要呼喚外面的侍衛,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這么做的時候,對方已經先一步開口了“暴相稍安勿躁,是老夫。”
暴鳶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不是別人,乃是韓國太傅韓齊。
這韓齊乃是上一代韓王之庶兄,為人忠心耿耿頗得韓王信任,可以說是韓王的心腹。
這樣一名心腹大半夜的突然出現在了暴鳶的帥帳之中,究竟是何用意呢?
暴鳶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大帳的四周,擔心會不會突然跳出一群刀斧手來把自己砍了。
以韓王的性格,這么做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齊見狀笑道“暴相不要誤會,老夫此次前來只是孤身一人罷了。”
說著韓齊還攤開了雙手,示意自己的身上并沒有任何的武器。
暴鳶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搭在劍柄之上的手也放了下來,道“不知太傅深夜前來,究竟有何貴干?”
韓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暴鳶沉聲道“不瞞暴相說,老夫此來只是想要問暴相一句話——你是否還忠于大韓?”
暴鳶吃了一驚,突然又有些擔心那些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于此的刀斧手了。
但很快暴鳶就將這個念頭給拋在了腦后,看著面前的韓齊道“太傅此言,究竟是為何而問?”
韓齊慢慢的從手中取出了一物,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朝著暴鳶示意了一下“當然是為了大韓。”
暴鳶仔細一看,發現原來韓齊拿出來的是半枚虎符。
暴鳶想了想,從懷中也拿出了半枚虎符。
一聲輕響過后,兩枚虎符合在一起,嚴絲合縫,瞬間變成了一枚完整的虎符。
暴鳶長出了一口氣,正色道“暴鳶從始至終都是忠于大王的。”
韓齊道“那么粱溝之戰究竟是怎么回事?”
暴鳶嘆了一口氣,道“所有的詳情我都已經在奏章之中如實陳述給大王了,絕無任何虛假。當時若是不這么做的話,大韓就要跟隨著秦國步上失敗之路了。”
韓齊看著暴鳶,良久沒有開口。
暴鳶沒有任何的膽怯,和韓齊昂然對視。
過了片刻之后,韓齊才微微點頭,道“很好。既然如此,那么老夫會在大王面前為暴相分說一二,解開這個誤會。”
暴鳶松了一口氣,道“如此就最好不過了。”
說實話,這陣子被韓王這么猜忌,暴鳶這個相邦的日子也是非常難過的。韓王的手段暴鳶了解得清清楚楚,他確實也不想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就丟了官位和性命。
至于造反這種事情……暴鳶是想都沒有想過。
韓齊看到暴鳶這種如釋重負的表情,臉上的微笑越發的濃郁了“既然如此,那么……大王來之前有旨意,明日就請暴相去和趙王說一下,我大韓和趙國之間的盟約到此為止,明日暴相便率軍回返新鄭吧。”
說著,韓齊又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旨意,放在了桌案上。
暴鳶大吃一驚“為何如此?”
韓齊伸出了兩根手指“有兩件事情要告訴暴相。其一,魏國之中突然爆發內亂,魏相田文出逃,魏王已經宣布田文為叛逆之徒,已經下令在外征戰的芒卯從河東回師了。其二,楚國已經和秦國簽訂了盟約,秦國割讓南陽和南郡給楚國,而楚國將會派遣大軍北上,不日就將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