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不容多想,我一腳蹬在絆住我的那叢茶樹的樹干上,身子一掙,騰空一扭,又從小樓墻上那個大破洞飛回了小樓里去。
我一頭撞在房里的床幫上,忙跳起來,火光中看到右肩上一道大大的口子,血正卟卟的往外冒,整條右臂都沒了感覺,我完慌了,心想完蛋了,完蛋了,這條胳膊算是廢了,以后只能練黯然掌了,也不知道姑姑還要不要我,姑姑鈴兒呢?急切之間我才想到,這失火的小樓上,還有兩個喝醉了的人呢。
我就發了那么三秒鐘的呆,突然噗噗兩聲,我腰上和屁股上就疼了兩下,我回頭一看,屁股上和腰上竟然插著兩把小刀,刀柄在外一晃一晃,沿著刀身我的傷口正往外流血。只見墻上那個大洞之外,剛才的兩個黑衣人中的另一個,獰笑著正拿著第三把刀,對著屋里的我,瞄準呢。
我慌忙一跳躲到房間的另一邊,避開墻上那個洞口,忙著把刀拔掉,心想他喵的,臨敵經驗不足,吃大虧了,這和諧社會,朗朗乾坤,從小到大,架也打的不少,還沒遇到這樣招招要人命的。這時候也顧不了許多了,我忍著痛,如法炮制,一腳把我和朱亥房間中間的隔墻也給踢破了個大洞,鉆了過去,這個房間也被煙霧完覆蓋了,摸到床邊我才發現,這頭豬真是心寬,臉都被煙給熏黑了,居然還在打呼嚕。
我連忙用還能動的左手,正正反反,一口氣扇了這家伙十幾個大耳刮子,打得他滿臉花,胖豬這才醒過來,剛一醒,估計是猛地看到濃煙中的我一臉詭異,幾乎赤身站在面前,他自己明明是和衣而臥,這時居然一把抓起被子迅速抱在身前,像個女生一樣,尖叫了一聲“你想干嘛?!”靠!我這三昧真火是不打一處來,左手一把揪住這肥仔的領口,吼道“著火了你看不見?。客饷嬗袃蓚€獸人,老子挨了幾刀了,你再不醒就成烤豬了!”
這下胖子酒醒了,反應過來,看看墻上的大洞,大叫道“這里我擋著,快去救鈴兒。”。我本想把胖豬叫醒讓他趕快救人,完了大家從著火的小樓逃出去,和鈴兒打倒敵人,再讓鈴兒好好心疼我一下,好好照顧我這個傷員,這一下心想“糟糕,想歪了,胖豬又不會體術,這救人的事情還是得我干?!?
來不及去開門,萬一被人從外面鎖了咋辦,二話不說我回身又是一腳,把屋里靠廳堂方向的墻上也開了個洞,這洞一開,一團火焰就撲了進來,我忙蹲下避開,這一蹲不打緊,可能是扯到了我屁股上的傷口,鉆心的疼痛一下子讓我下半截身子脫了力,我差點就坐到地上起不來了,可一想到鈴兒身處危境,我腎上腺素立馬飆到腦子里,心想死就死啦,左手在地上一撐,身子迅速鉆出房間。
這時候小木樓的門廳里,只要是個地方,都著火了,包括小白的那個籠子,在嗆人的濃煙中我看到小白身都是火,皮毛都燒得裂開來了,像條死狗一樣,不對,就是條死狗,在地上沒動靜,有一秒鐘我還仿佛聞見了狗肉的味道,心里有些疼,說了一聲罪過罪過。
煙霧滿滿地鎖住了整個空間,我來不及傷心,一瘸一拐地還想要上樓,看到樓梯也著火了,火勢太大沒處落腳,隱約看見二樓平臺上好像火還不大,我心一橫,忍著痛略微一蹲,雙腿用力一蹬,身子騰空而起,這次沒撞壞天花板,力道和方位計算得還不錯,我輕輕落在二樓之上,二樓還沒部被點著,但是煙霧更濃,也更熱,也不知道是焦耳、牛頓還是普朗克,誰他喵的規定熱空氣向上運動的,今天要是被烤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想到火都燒成這樣半天了,姬鈴兒還沒聲沒息的,我心道慘了,不會被煙給熏死了吧。
煙熏得我直流眼淚,好不容易摸著姬鈴兒的房門,一扭門把,里面反鎖了,我心越來越沉,照例還是一腳踢開了房門,火光照了進去,這房間不大,一眼就看到屋里沒人!我頓時慌了神,正躊躇間,一片混亂之中,忽然聽見衛生間里傳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