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昊辰的話音落下,兩人不再爭執,全部屏住了呼吸望向了遠方,那馬車行駛的極其平穩,不快也不慢,大概半刻鐘的時間便到了汴州城門處。
李昊辰當先走向了馬車,恭敬的說道“晚輩李昊辰,見過秦老夫人!老夫人一路車馬勞頓,請進城休息!”李昊辰并沒有提及自己的官位和爵位,完全是一個晚輩見到長輩所表現出來的恭敬態度。
隨著李昊辰的話音落下,馬車車簾挑開,緩步走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不用說正是秦瓊老母秦王氏。
秦王氏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昊辰,并沒有什么畏懼和恐慌的情緒,神情之中充滿了睿智,然后道“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樂城候吧!不知侯爺今日把老身請到這里所謂何事啊?還請侯爺直言便可!”
李昊辰沒想到秦王氏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隨即一想便想起了秦王氏本身也是官宦之后,自然對官場之中的事情天然的就有所關注,只要對朝廷官員有所關注的人,知道他就并不稀奇,畢竟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他是圣眷正隆,是天子的近臣。
李昊辰聽秦王氏已經點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就不隱瞞,而是恭敬的說道“老夫人慧眼如炬,昊辰在老夫人面前只是晚輩,老夫人的一聲侯爺,昊辰實不敢當!昊辰也是聽說老夫人被人擄走,這才派人營救;老夫人出火海,僅此而已。”
秦王氏聽著李昊辰的話,眼皮微微一動,然后笑道“老身這是剛出火海,又過刀山啊!侯爺與秦王所謀一般無二,老身在哪里又有何妨?只是我那可憐的孩兒被你們這些人當成了殺人的利劍!可悲!可嘆!”
李昊辰自然是聽得懂秦王氏話中的意思,秦王氏說他和李世民是一個心思,就是要用她來讓秦瓊為自己所用,潛臺詞是說自己目的不純,他雖然也承認自己目的不純,但他知道自己和李世民有本質的區別,起碼他做不出來拿人家母親來要挾人家兒子的事情。李昊辰其實已經想好了,如果秦瓊能夠為他效力最好,如果不能為他效力那他也就只能把秦瓊法辦了,至于秦瓊老母他會找人贍養,畢竟作為兩世孤兒的李昊辰,心中還是十分羨慕這種兒孝母慈的感情的。
可是這秦瓊的老母一見面,就對他產生極大的敵意和排斥心,讓他也是微微的有些不悅,他剛想解釋兩句的時候,站在一旁,隨秦瓊老母一同回到河南道的張寒可不樂意了,張寒心中可是沒有什么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他心中只有一個,那就是誰要是罵李昊辰,他就殺誰,誰要是動李昊辰,他就殺誰全家。不過張寒也是粗中有細之人,知道秦瓊老母是自家將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回來的,他當然不能直接抽刀相向,不過嘴上可就沒有那么消停了,而是直接開口訓斥道“好你個老不死的!老子當初就不該救你,你敢跟老子的將軍這么說話,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這老不死的剁碎了喂狗?”
張寒本就是一臉兇相,再加上見過張寒將五千屯田兵打的落荒而逃,現在又是這么一段極具威脅的話。饒是秦王氏一生也算是見過風浪之人,此刻也還是有些不禁的瑟瑟發抖,被張寒恐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昊辰一見自己剛才努力營造出來尊老愛幼,禮賢下士的氛圍,被張寒這個棒槌兩句話就給毀了,再加上剛才秦王氏的話本身就刺激到了他,頓時就火冒三丈,對著張寒怒喝道“放肆!張寒你眼中還有本侯嗎?本侯還沒有發話,這里有你說話的分嗎?”
李昊辰平常對身邊人極好,也很少擺架子,除了重要的軍事行動,他很少擺官威,今天對張寒這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張寒聽了也不禁是大吃一驚,連忙跪倒在地,認錯道“將軍,屬下知錯了,屬下失言,請將軍懲處!”
看著張寒犯錯誤快,人錯誤也快,心中不禁一陣莞爾,想著張寒剛才也是為了他抱不平,不想讓張寒心中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