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出奇安靜。
寇銀生那被拽的非常沒有水平,那被只蓋住了寇熇的腳,他找了一圈,實在是不知道寇熇的被子都疊哪里去了,現在也不愿意叫傭人上來吵女兒,干脆從衣柜里拿出來一件冬天的大衣直接蓋到了寇熇的身上。
六月份!
寇熇身上蓋了一件羽絨服!
寇銀生帶上門,從樓上下來,他平時很少上樓,哪里有那個美國時間去關注孩子生活的環境,他當爹的負責賺錢了,負責優渥的生活不就好了,和那些吃不飽沒有書可念的家庭比,他認為寇熇簡直掉進了福堆了,如果她肯惜福的話,那就更好了。
剛下樓傭人說寇鶴燁過來了。
排行三的侄子。
“我聽說寇熇感冒了?”
家里的哥哥們對寇熇都不錯,畢竟寇家就這么一個女孩子,年紀小一點的都帶著寇熇玩過,像是寇鶴燁這些年紀比較大的,和寇熇之間則是金錢決定地位的關系了。
“樓上睡覺呢,晚上別走了,在這里吃個晚飯再回去。”
寇鶴燁來了就沒打算馬上走,應了一聲。
兩人在客廳里抽煙,寇銀生以前是煙不離手,后來是為了自己的形象他就很少碰了,但不是不抽,遇上煩心事還是會抽,寇鶴燁呢倒不是跑這里來找叔叔一塊兒抽煙,他是想找個地方清凈清凈。
吞云吐霧,兩個人瞧著倒是挺自在的。
后來也不知道聊什么,又去小客廳里開了酒。
到了晚上吃飯,寇家就不是兩個人了,鶴炫、鶴爍、鶴煜都過來了。
后來家里的都是寇家最小的,也就比寇熇堪堪大一點點,聽說寇熇感冒探病是真,過來蹭飯也是真。
寇家的人相處的都比較好,不是因為寇銀生有錢才這樣,以前他沒錢時候也是經常往一塊兒聚,就是沒錢的時候寇熇去大爺家住上十天半個月的,大爺兜里有一百塊,那絕對能拿出來九十五塊錢給寇熇買吃的,同理寇銀生也是這樣對待侄子的。
寇家的人口不少,就是走學習這條路的孩子,就寇熇一個,其他早早的初中畢業以后就都工作了,寇熇現在不念了,她在寇家的學歷也是最高的。
寇鶴燁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寇鶴爍剛從樓上下來,叫寇熇起床吃飯,那懶丫頭可能是真不舒服,說不吃了,他叫傭人把飯菜給送樓上去,他一會上樓陪著寇熇吃。
妹妹嘛。
“三哥,怎么了?”
他瞧著老三這情緒不太對勁。
“沒,沒怎么?!?
寇銀生早就覺得侄子是有心事,問了一句“是店里的事兒?”
整個上中的酒吧幾乎就都被姓寇的包攬掉了,你想開家想要賺錢,你得問問你這個區的姓寇的同不同意,就是這樣的存在。
“沒有?!?
寇鶴燁頓一頓,說“我想離婚?!?
寇鶴爍對這個問題就不太感興趣了,正好傭人送飯過來,他站起身,脖子上掛著的鏈子一晃,好像是個鷹造型的飾品。
“給我給我,我端上去就行?!?
上手接了過來,直接端樓上去陪大小姐吃飯去了。
寇熇是真的不舒服,不想吃飯,老七也是真的煩人,就在她耳邊像是蒼蠅一樣的叨叨個沒完。
“寇熇啊,起來吃飯了,不吃飯一會怎么吃藥,你再燒傻了七哥哪里找你這種妹妹去……”
哪種妹妹???
她氣的嗓子冒煙。
想要坐,可就是沒有力氣。
寇鶴爍瞧著她似乎也病的挺重,把人扶了起來,往她身后塞了一個枕頭,瞧著她身上蓋的羽絨服嘖嘖了兩聲“可不能捂啊,越捂越虛,你這身體也沒差到這個地步吧?!?
寇鶴一見自己身上蓋著的東西,頭頂冒煙。
她就說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