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燕京城郊的一處地下室中,老舊的水管不時有水在滴落,打破了午夜的寧靜。
并有來來往往的人們,從潮濕的地下室中走出走進(jìn)。
而在里面的一處單間里,一雙通紅的眼睛正緩緩的睜開,用迷茫的目光四下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好一會,那男子才慢慢的坐起來,并不時捶打著自己的頭。
“大爺?shù)模瑯?biāo)準(zhǔn)這混蛋也太不負(fù)責(zé)了,給他辦單身派對,哥喝醉了也不夠我送回家,就扔這么一小破旅館,這還是不是兄弟了”還沒搞明白狀況的他,正念念有詞的從床上起來。
不過剛起來,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yàn)檫@根本就不是什么旅館,反到像一間出租房。
這讓男子感到一驚,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從墻上的一塊鏡子里,映照著一張自己不熟悉的臉。
這一刻男子有些慌了,他想湊近去看,但腳下一滑,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疼的他大喊了一聲。
“誰啊,要死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那個小崽子在叫喚,想死是吧”
“怎么滴,找削呢!給老子死出來”
隨著男子的一聲叫喊,讓本就壓抑的地下室變的熱鬧了起來,很多本就情緒低落的人,叫囂著。
而這一切仿佛和里面那男子沒關(guān)系一般,他掙扎著爬起來,走到鏡子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變了一個模樣,一張年輕帥氣的臉出現(xiàn)在鏡子里,他內(nèi)心的慌亂無人能知。
并且在一瞬間他腦海中閃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念頭,自己被綁架了,穿越了,然后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自己就一碼字的,綁架誰會找他,穿越就更扯了,可越是想不通,內(nèi)心就越不安,就這樣他一下子無助的跌坐在地上。
而在外面的則是一陣吵鬧,之后變成了打斗,但這和他好像沒有關(guān)系一般,但也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他針扎著想要知道自己在那,這發(fā)生了什么。
但他又不敢出去詢問,他只能在屋子里尋找,最后他找到了一張身份證和手機(jī)。
王鵬,男,漢族,1990年10月1日,云滇省春城市王家莊69號。
看著身份證上的信息,王鵬愣住了,手指不聽使喚的抓起一旁的手機(jī),想要打開,可是試了很久,都沒能如愿。
然后他放棄了,身體一下被抽空了頹廢的坐在那里,眼神無比的空洞,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的,我只要睡一覺,一切都會變回來的”過了一會,王鵬想到什么,嘴里念叨著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床上拉上被子蒙著頭,努力的想要睡過去。
沒錯他選擇了逃避,他不敢接受這一切。
可是他越是逃避,就越是睡不著,他只能在床上無助的躺著,流著淚。
雖然他以前就是一個愛幻想的人,也曾想著自己要是穿越了,重生了,會有多么多么的厲害,能彌補(bǔ)多少多少的遺憾,但真的發(fā)生了,他還是感到無助和不安。
最終他還是沒能睡去,他就躺在床上盯著已經(jīng)掉皮的天花板,在那想著,想著前世的爺爺,那個從小把他帶到大的爺爺,想著他的朋友,想著已經(jīng)去世的父母。
就這樣他在床上待了整整一夜,直到外面從爭吵到打鬧,到平靜,再到現(xiàn)在的不時的腳步聲。
直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這才驚醒了王鵬。
“小伙子,昨天沒睡好吧!這里就這樣,你才來沒多久,以后就會習(xí)慣的,來這是你昨天跟我要的表格,你填一下,盡快把暫住證辦下來,阿姨就先走了”王鵬打開門,一位年近50的中年大媽遞給他一張表,和他聊了幾句,然后就離開了。
等大媽走后,王鵬把門一關(guān),看了看手中的表,再次打量起這小小的屋子。
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和放空,他有些釋然了,加上肚子的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