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一只商隊會這樣的龐大!前這是商隊,還是來犯的大軍?
林薪的臉色一陣變幻,低聲說道:“余然,點燃烽火,放鐵鷂子!”
過了片刻,一束煙霧騰空而起,隨后寨樓紛紛響應,一路抵達了云中城。
配劍老人站在山頭,望著眼前蒼翠,微笑道:“碧水青山,甚是養(yǎng)眼。”
身邊坐在一匹駱駝上的年輕人回答道:“鉅子,若是今夜連夜趕路,明日便能抵達云中城了。”
老人笑了笑:“不急不急。還有,到了這里,就別再喊老朽鉅子了。喊師父就行。”
年輕人有些疑惑,但還是回應道:“是,師父。”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道路兩側(cè)逐漸茂密起來的森林,又搖了搖頭:“這就是云中城的待客之道么?”
樹木之間的夾縫中,躲藏在灌木后的余然滿臉擔憂,對身旁的林薪小聲低語道:“那個老人家,剛才好像看了我一眼!”
“不能吧……”林薪稍稍探出半個腦袋,“隔著這么遠?”
“那你意思是,我的錯覺?”
林薪本能地察覺到了危機,連忙正色:“我覺得你說得有理!我們可能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余然面不改色,但林薪那種危機感卻悄然消失了。余然又問:“對方都發(fā)現(xiàn)了,那咱們還繼續(xù)監(jiān)視著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呀……”
林薪猶豫了片刻:“按照武者的規(guī)則,這一段我們就得盯著,不能讓他們脫離我們的視線搞什么小動作。繼續(xù)跟著吧!”
這一夜,林薪余然兩個心驚肉跳的,卻有驚無險。
朝陽騰起的時刻,已經(jīng)接到警報,在城頭等待了一夜的楊陌,終于看見了那一條長長的車隊,抵達了云中城下。就算見識過鬼不收和木恩的商隊陣仗,楊陌依舊被這支隊伍震懾的不輕。
清晨,林間有薄霧彌漫。在看清為首車馬的時候,商隊的尾巴卻依舊掩埋在迷霧里,神秘莫測。
不知何時同樣來到城頭的公輸臣低聲道:“你怎么看?”
楊陌細想了片刻,道:“山區(qū)棧道復雜,他們是徑直向著云中城來的。若是這成千上萬的人馬真的心懷不軌,不會是這般行事。”言下之意,楊陌認為這些人應該不是前來攻打云中城。
公輸臣卻道:“別忘了貪狼之禍!”
楊陌自信一笑:“放心!山道之中,敵人兵馬不能發(fā)揮,我們早有防備,他們?nèi)舾以齑危ń杏衼頍o回。”
公輸臣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獨守城頭一宿的楊陌,早早背好了攬月弓,斜挎的箭袋里,弓矢閃亮。
隨后楊陌走下了城樓。尚且算是完好的云中城機關大門,緩緩打開。
楊陌一眼看見道路的那一頭,車隊最前的馬車上,坐著一名瘦小的老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他卻佩戴著一柄漆黑的鈍劍,只是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把鈍劍無鋒無刃,根本切不開物件。
“師父,到了。”
老人睜開眼,毫無緣由的,目光定在了一襲白衣的楊陌身上。
倆人目光相交,僅僅一瞬間。
楊陌靜靜等待著。程勇,呂皓,顧晴還有已經(jīng)回到云中城的林薪余然等年輕武者,面容肅穆,氣氛緊張。
就在商隊離云中城只有兩三里距離時,如同臥龍的龐大商隊突然停下腳步,也不知那老人吩咐了什么,他所乘坐一輛馬車,向著楊陌等人駛來。
這樣的態(tài)度,至少表明有話可談。眾人難免輕舒了一口氣。
等到馬車來到城下,楊陌才發(fā)覺,老人馬車上下,座椅前后,看起來竟然是墨門風格的機關器械!只是細部有許多不同。
人與楊陌對視,目光渾濁而滄桑。
“不知幾位,來自何……”
不等楊陌說完,老人忽然伸手制止,直截了當?shù)剌p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