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沉默,蘇慎的話確實無法反駁。就實力而言,燕國畢竟是南曜第一,就算遭受了創傷也不是齊或者楚任何一國單獨可比的。
蘇慎接著往下說:
“我知道現在齊國與楚國結成同盟,想要將燕國拉下南曜之首的位置,甚至不再承認燕國是南曜宗主。但是蘇慎想請各位好好想想燕國雖為各國宗主,但是未干涉過各國的內政,或者對各國兵戈相向。若是齊楚上位,情況就不一樣了,齊楚位于南曜中心,若想發展,就必然對外擴張,對燕國他們不敢下手可對于諸位的國家就不一定,又或者各位覺得齊楚會一直向最近一樣對諸國一直保持友好?”
一片沉默,沒有人出聲反對蘇慎的話,也沒有人出聲贊同蘇慎的話。似乎都在思考蘇慎這一番話的價值。
蘇慎也知道南曜沉寂太久了,最近遭遇了內亂這樣的事,似乎給了各國一個可以蠢蠢欲動的理由,機會難得,不抓住要等到下次就遙遙無期的錯覺。而齊楚的誘惑就是放大了他們這種錯覺。要將諸國重新扳回來支持燕國此事急不得,這場宴會只要在他們心中種下防備齊楚的種子就夠了。
沉默保持了一會兒,還是蘇慎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說了這么久,諸位使者一定都餓了,這臨淄酒樓是臨淄最大的一家酒樓,各位嘗嘗味道如何。”
這樣一句強行緩和氣氛的話讓整個沉默到凝固的場面重新動起來,但臉色都沒有了一開始的笑容。這場宴也就在各位的心事重重中結束了。
蘇慎一直在酒樓門口將各位使者送走才回到行宮。
行宮中,王佑正在正廳等著蘇慎。見蘇慎回來快步行至門處將蘇慎讓進來。
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開問:
“今日先生宴請各國使者,結果如何,諸國態度倒向哪邊?”
“齊遨宇昨日招他們一宴怕是給了他們不少好處,今日我以兩國現狀以及未來長遠的打算在他們心中種下了防備齊楚的種子。現在諸國的態度還不好說,但至少不會輕易倒向齊楚一邊了?!?
王佑聽完大喜,原本擔心各國輕易就倒向齊楚一邊,讓燕國孤立無援,現在看來是不會這樣了。
王佑請蘇慎上座:
“齊國之行,多虧有了先生了。但是不會支持齊國,現在看來也是不會輕易支持燕國?!?
“鼠目寸光之徒,不足以謀大事。明明大敵當前,還顧及著自家蠅頭小利,實在取死有道?!?
“先生不必如此,事情總會有轉機?!?
“臣請吾皇立即返回燕國!”
王佑一怔:“丞相何出此言?”
“齊遨宇野心勃勃,現在已經開始動作,以前的齊楚也不服氣燕國,但總歸不敢過分。如今齊遨宇蠢蠢欲動,這種時候吾皇親身犯險,實在不妥當,所以請吾皇立即返回燕國,齊國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就行?!?
原來是擔心安危問題,剛剛蘇慎的模樣讓他以為是燕國境內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需要他立即返回燕國主持大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者怎能一有危險就退縮呢,再說自己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丞相所言確實不錯,齊國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此時就返回燕國。此時我走,在其他諸國眼中便是燕皇第一次出使便無功而返,還有可能是臨陣脫逃,有損燕國威信,你在齊國想要獲得諸國支持更是難上加難。丞相不用擔心,我從小習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傷到我的,我倒是想看看齊遨宇敢不敢真的對我動手?!?
說著這話的王佑眼睛里閃著銳利好勝的光。
王佑的決定,蘇慎并不意外,也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現在重要的還是齊國的局勢。
“齊國想要與燕國抗衡,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諸小國的支持。所以現在諸小國的地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