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城內河道錯綜復雜,既有地上的運河,也有地下的暗河,還有小的支流,說天京城是半個水城也不為過。
也真是因為天京城河道發達,才能支撐城市的開銷。
拐進了小支流后,花船在天京城內穿梭,河的兩旁都是民居。沈丹嬰陪著多貍一道在船上,她要送這艘花船出三峰閘,然后和多貍一起轉回天京城。
多貍問沈丹嬰:“沈姐姐還要在天京城待多久?”
沈丹嬰道:“少則一個月,多則……難說。天京城還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想要把這里的生意做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多貍道:“姐姐可真是辛苦了。”
沈丹嬰道:“哪里,難道你就不辛苦?你可是草原的領袖,要說苦,你可比我苦多了?!?
多貍笑了笑,她的確有很多苦,只不過作為神貍的圣女,在草原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訴說。
苦笑只是稍縱即逝,多貍的臉上立刻變得剛毅起來,恢復了她圣巫該有的姿容。
一路上都很順利,花船在拆掉了那些花燈和幔帳后,和普通的行船無異。而這個船在水下,吃水比一般的花船都要深,是為了適應在海上航行。
夜晚的三峰閘依舊矗立在那里,沈丹嬰早就買通了三峰閘的守衛,開了一個小閘門讓船只通過,在花船出了三峰閘后,在岸邊???,多貍和沈丹嬰二人下了船,從陸路返回天京城,而花船則繼續往前,朝著大海駛去。
多貍看著船漸行漸遠,道:“這船應該能安全抵達吧?”
沈丹嬰道:“沒問題的,老八是老手了,而且他拿了你的信物,聯系上那邊以后,很快會把藥品送過去的。”
多貍點點頭,看著船只消失在黑暗中,兩人走到岸邊的林地里,林地里早就備好了兩匹駿馬等著她們,一路騎回天京城。
而就在兩人離開林地后沒多久,一隊黑衣人抵達了河邊,朝著船只的方向猛追過去。
追了大約一刻鐘,在花船即將拐入喜峰河的時候,這一隊黑衣人朝著這艘花船拋去了勾爪,把整艘船給勾住,不讓它繼續前行。
船上的人知道糟糕了,有人要揭穿,其中一人立刻從兜里掏出一個信號棒,想要擰開它給沈丹嬰報信,突然一陣黑暗包圍了他,他手中的信號棒一下子滑落,沒能擰開。
接著,這些勾爪把船只拖到了岸邊,船上的船工拔刀想要反抗,可這群黑衣人武功極高,船工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屠戮殆盡。
只有一個船工跳入了河中,失去了蹤影。
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出現在了船頭,一名手下上前問道:“主上,要不要追?”
“不用追了,讓他去通風報信吧,本來就需要一個人去報信的。你們把這兒收拾一下,船上的東西統統搬走,把船沉掉。”
“是,主上?!?
一切做完,這人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仿佛他本來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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