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是什么人?是海盜頭子鄭芝龍的兒子。福建的通番海商最善海上私斗,而鄭家是福建海商的總頭目。且不說鄭家號令福建一省需要新式武器,就是鄭成功麾下的幾十艘福船也是需要新武器擴大勢力的。
海上的勢力要擴大,陸地上的霸道勢力也要擴大!不在陸地上經(jīng)營,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又怎么會被稱為閩帥?
鄭成功興奮地轉(zhuǎn)動右手手腕,問道“真有那么好用?”
秦昭說道“等四爺?shù)暮I媳R操練自生火銃踏破四海的時候,四爺就知道我的設(shè)計好不好了!”
“好!”
鄭成功興奮地一拍沙發(fā)軟椅扶手。
“秦昭,我為你斗一斗這個廣州知府陸以軒,我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動我鄭家參股的買賣。”
……
四月二十五日,鄭成功戴著四方平定巾,穿戴整齊,往廣州府知府衙門去。
前面八個人高馬大的家丁開路,鄭成功騎在一匹棗紅如火的駿馬上,后面跟著八個押道的家丁。鄭成功拿出了最大的排場,往廣州府知府衙門開去。
平日里鄭森是不擺這種架勢的,平日里他只是一個福建海商在廣州的分支負(fù)責(zé)人,十分低調(diào)。然而此時不同,此時鄭家的買賣被人砸了,如果鄭森再不拿出點排場出來,別人就要當(dāng)他鄭森好欺負(fù)了。
知府早就得到了消息,大開衙門大門歡迎鄭成功。廣州知府的大管家親自迎到大門口,帶著鄭成功進(jìn)入了二堂。
二堂也是知府衙門的一部分,破敗不堪。不過堂屋里早早就燒了麝香香料,鄭成功一進(jìn)去就覺得暗香撲鼻。
廣州知府陸以軒也換上了大紅的從四品知府官袍,坐在堂屋里等鄭成功。
鄭成功是有功名的秀才,見了知府不需要跪拜。一進(jìn)去就拱手說道“陸知府,彈簧軟椅的買賣是我鄭家的,陸知府的侄子逼得好緊?”
陸以軒似乎并不知情,說道“鄭公子,此話怎講?”
鄭成功說道“那彈簧軟椅的買賣一半干股是我鄭家的,一半是秦氏的。如今陸知府的侄子砸了我家的軟椅店面,豈不是要和我鄭家結(jié)仇?”
陸以軒其實并不知道陸子鴻已經(jīng)砸了秦昭店鋪,聽到鄭成功的話,他才明白這邊起沖突了。
要是還沒起沖突,陸以軒當(dāng)然會因為鄭森的來訪讓陸子鴻停手,那是小事一樁的事情。奈何陸子鴻前些天認(rèn)為秦昭沒背景,已經(jīng)動手了,現(xiàn)在讓陸子鴻出面賠償,道歉,這就有損陸家在廣州城里的威風(fēng)了。
事情傳出去,素來霸道的陸家要丟好大的臉。
但是不給鄭家道歉賠償,鄭家會怎么對付自己?這可是號稱閩帥的鄭家人啊。
陸以軒心里一緊,感覺自己被莫名其妙架在了半空中,進(jìn)不得退不得。
他干笑了一聲,舉著茶杯說“鄭公子,你還年輕,坐下來慢慢說!”
鄭成功眉頭一皺。
鄭森坐鎮(zhèn)廣州,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年輕。他確實才二十歲,但這年齡并不影響他的老成持重,反而讓他有一股中老年人沒有的銳氣。
鄭成功冷聲說道“知府什么意思?這是不承認(rèn)我家在軟椅買賣上的股份了?”
陸以軒喝了一口茶,好久才緩緩說道“鄭家在福建經(jīng)營,怎么把手伸到廣州來了?”
陸以軒想了又想,覺得這事情不能后退,此時后退太丟人了。
他這句話是說鄭家太自以為是,居然派個二十歲的庶子來廣州,就想在廣州做別人生意的保護(hù)傘。
鄭成功到底是個年輕人,突然被陸以軒的態(tài)度激怒了。
他冷冷說道“陸子鴻三天之內(nèi)當(dāng)眾向秦氏彈簧軟椅的東家秦昭道歉,賠銀子修補鋪面,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否則,就是陸家要和我鄭家為難!”
陸以軒搖了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