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夕陽漸落,映照得大山紅彤彤的,不見母親回來,父親便是上山尋找。”
“那天黑夜降臨,大山里黑漆漆的一片,六歲孩童走了十幾公里的山路放學回家,不見父母親,等了許久許久,又冷又餓的孩童不得已拿著手電筒上茶地尋找父母親,尋了好幾個小時,卻是不見人影。”
“小男孩回家了,找到了村里的親戚,有人組織人手一同上山尋找,有人報警,當夜無功而返。”
“時間轉眼過去大半個月,那一天,男孩從親戚家吃過飯回來,途經鄰居家的時候,聽到了鄰居家男主人喝醉酒和二三好友吹噓,說大半個月前在茶地里,他怎么樣怎么樣,那娘們的肚皮怎么樣怎么樣。”
“第二天,天不亮,小男孩背著那破爛的小書包,書包里裝著僅有的一套換洗的破爛衣服和干糧,離開了村子,而就在當天晚上,那鄰居家的男主人醉酒熟睡之時,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小男孩以為那男人指定死絕了,后來有一天聽說,那家人的妻女被燒死了,男主人卻還活著,大面積燒傷,被搶救過來了。”
“當聽說那男人還活著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后了,那十年間,小男孩先后拜入多個江湖門派門下,學得通身武藝。”
“藝高人膽大的少年在清明節那天,給父母親上完墳之后,便是單槍匹馬闖入對方祠堂,當著對方眾多族人的面,扭斷了那男人的脖子。”
“當時有人試圖勸止,試圖阻攔,少年來一個殺一個,那天,人命十三條。”
“那個案子,當年在網絡上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少年被全國通緝。”
“再后來,少年被某秘密組織悄然帶走,再出現時,已經是六年后,人在龍城。”
“少年當年名為陳三兩,后來改名陳三斤。”
“那人,應該就是你吧?陳三斤?”
楊瑞這些話說出口,周圍之人盡數大驚,甚至有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當年那個案子可是震驚了海內外。
由不得人不震驚。
十年前的慘案,幸存一人。
十年后,當年的小男孩殺了個回馬槍,十三條人命,那可是整整十三條人命啊!
而當時,少年年僅十六歲!
在后來少年逃亡的過程中,又制造了不少慘案!
眼前這青年人,可就是當年一手促成間隔時間長達十年的連環慘案的殺人狂魔!
“我不喜歡別人談我的過去,背后不行,當面更不行。”青年人聲音寒冷,令人聽了如墜深淵,也算是變相承認了他的身份。
“你消失的那六年,就是進了四方會那個地方。”
“而這六年來,你也并非完全消失,你成了專屬于四方會的殺手,你被那個地方培養成了一臺殺人機器,你在海外做的那些事,我非但有所耳聞,更是盡皆記錄在案。”
楊瑞笑著說道。
“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的信息網嗎?”陳三斤冷冷說道。
“不不,我只是在告訴某人,我對你很了解。”楊瑞搖頭說道。
“陳三斤,別跟他廢話,殺了他。”廖莊突然沉聲低喝,不知為何,他的心里莫名其妙就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楊瑞對陳三斤的了解,超乎他的想象,甚至他都沒有楊瑞了解陳三斤。
那么,楊瑞在陳三斤身上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會沒有做任何防備嗎?
顯然不可能。
所以廖莊擔心,他擔心事情有變。
眼下只有楊瑞死了,他才能夠徹底安心。
“你在害怕?”楊瑞望著廖莊,笑瞇瞇說道。
廖莊沉著臉不語。
“你開始害怕了。”楊瑞失笑一聲,“所以我猜的沒錯,你的倚仗不是你廖莊在龍城的人脈網,不是你廖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