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楊瑞點頭說道。
“那你就快點啊,也別一口一個表示,這是你的責任明白嗎,直接說多少錢,別含含糊糊的,難道你表示個百,我們也要接著”蔣春夏說道。
楊瑞本意是以后肩負起贍養蔣涼父母的責任,但突然被蔣春霞這么一說,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拿多少錢
這是能用錢衡量的嗎
他下意識看向蔣父。
蔣父無力地擺擺手說道“這事后面再談吧,大家伙都先進屋,和徐家那邊說一聲,婚事取消,另外著手安排小涼的后事。”
他的話語聲是那么的疲乏,這是心氣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泄出去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十歲。
“爸,這是大事啊,怎么能后面再談呢”蔣春夏忙道。
“多大的事”
“天大的事啊”
“天大的事也沒你弟弟的后事重要”蔣父爆喝出聲,額頭青筋都高高鼓起,顯然是真的怒了。
“爸”
見父親發飆,蔣春夏心知這時候也不好頂嘴,便苦口婆心改口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他們跑了,到時候天大地大的,我們去哪兒找人啊。”
“我不會跑。”楊瑞說道。
“那就先緩緩,過后再談吧,這里是蔣家村,他們跑不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站出來說道。
他是蔣家村的老寸長,雖然已經退位了,但在村子里還是很有威望。
老寸長都發話了,蔣春夏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好說什么,只得兇巴巴瞪了楊瑞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小子最好別想著逃跑,否則卸了你小子的腿。
接下來,一行人挪步回了院子。
楊瑞主動攙扶著蔣父,在蔣父要打電話給徐家的時候,楊瑞急忙制止,說道“叔,蔣涼有孩子了。”
“你說什么”
別說蔣父,就連其他人都怔住了。
“我說,蔣涼有孩子了。”楊瑞加重語氣說道。
“真、真的”蔣父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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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父沉默了半晌,臉色一陣的復雜,復雜到了極點。
“有孩子又怎樣現在小涼都不在了,我們總不能強迫人家閨女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也沒有能力強迫人家閨女把孩子生下來,天絕我老蔣啊”蔣父仰天悲嗆出聲,那神情,見者皆是動容。
老寸長這回也不吱聲了,蔣家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去強迫別人,即便他也很想為蔣父留個后。
“在來這里之前,我們先去見了徐明紅,她說,她要嫁。”楊瑞說道。
“她要嫁”
“嗯。”
“她明知道我們家小涼不在了,還跟你說她要嫁”
“沒錯。”
“這”蔣父激動之余,又是拿不定主意了。
“老蔣,徐明紅那姑娘我見過,是個好姑娘,但她父親可不是什么善茬,而她的父母雖說為人比較好說話,但這件事涉及到徐明紅的終生,別說她父親,估計她的母親也不會同意。”老寸長站出來說道。
“是啊。”蔣父悲痛應道,語氣中充滿著深深的無奈。
孩子沒了,還得眼睜睜看著孫子被人打掉而無法做出任何干涉之舉,這實在是人生最為大悲之事啊。
“我可以幫忙搞定徐明紅的家人,前提是你們要支持我。”楊瑞說道。
“你”
“沒錯,我可以搞定其他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但前提是,你們必須得接著把這件喜事辦下去。”
“冥婚”
冥婚是鄉下的說法了。
要是在城里,無非就是說,某某死了,某某的對象還堅持和他完婚,如此簡單。
但在鄉下,這種事便稱之為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