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對花穎的印象還停留在大學時候。
罵不還口。
打不還手。
所以。
此刻花穎如同沉寂了萬萬年般的火山突然爆發,那種歇斯底里,不由讓得這些人齊齊怔了神。
但很快,他們當中就有人不屑地冷笑出聲。
“穎穎,看來這雙腿沒了,對你的打擊很大啊?!?
“就是,心性都變了,變得不知好歹了。”
“我們好心好意卷款幫助你治療,你居然沖著我們吼?還有沒有良心?”
“唉,這人啊,進了社會就容易變得面目全非,我記得以前的穎穎冷歸冷,但誰對她好,她還是會感恩會回報,現在居然變成了這般狼心狗肺。”
第一個人說話之后,便是陸陸續續有人陰陽怪氣責備起花穎來。
一時間,花穎如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縮在那張小小的輪椅中,給人的感覺是那么的悲涼和無助。
她只有一張嘴,別說她本身就不擅長罵人,就是擅長,也敵不過面前這幾十張嘴。
而身體上的重創,更是加倍附加在心靈上。
尚秀潔和孟蕓蕓相視一眼,皆是一臉得意。
“秀潔,這種不識好歹的人,我看直接趕出去算了,以后我們同學聚會也不用喊她參加了?!泵鲜|蕓突然說道。
“唉,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你們也別太較真了,穎穎受了那么重的傷,內心自然敏感,把我們的好心當成對她的嘲諷也是情有可原?!鄙行銤嵓偃始倭x地一聲嘆息,接著又看向花穎,說道“穎穎,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就當先回避一下,等回頭大家氣消了,我們再找個時間聚一次,你看怎么樣?”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忍無可忍的陳新寶站了出來,一臉氣憤,掃視眾人。
“大家同學一場,就算以前有什么恩恩怨怨,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們這樣做,真的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太幼稚了嗎?”
“陳新寶,你喜歡穎穎我們知道,你要護著她我們不怪你,但我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孟蕓蕓冷聲說道。
“什么叫我指手畫腳,你自己看看,你們干的是人干的事嗎?”陳新寶怒道。
“行了,一邊兒待著去,再在老娘面前比比,老娘打死你?!泵鲜|蕓不耐煩地說道。
孟蕓蕓之所以敢對陳新寶如此態度囂張,甚至都可以說不把陳新寶放在眼中,不是因為她天不怕地不怕,而是因為陳新寶在這幫同學中存在感較低。
大學時候的陳新寶就屬于那種乖乖男孩,做事腳踏實地,也有點老實,有點溫暖,有點膽小。
一群人聚在一起,陳新寶就屬于默默跑腿的那個角色,倒也不是別人故意欺負他,而是他心甘情愿那么做,似乎那就是他在圈子里所存在的價值。
走出社會幾年,陳新寶膽子變得大了一些,敢于在人前大聲言不,但其他屬性依舊沒變。
同樣的,在周圍人的眼里,陳新寶依舊是那個膽小老實得即便你劈頭蓋臉訓他一頓他也會憨笑著說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陳新寶。
可是,有一點他們疏忽了。
人都是會成長了,學生時期的陳新寶早已成為了過去式。
如今的陳新寶雖然本質不變,但再怎么說也是個帶把的男人,也已經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
誰都是要臉面的,孟蕓蕓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陳新寶當孩子當傻帽一樣訓斥,陳新寶能忍?
“蕓蕓,話別說的太難聽了,別逼我打女人?!标愋聦氝o拳頭,沉聲說道。
“臥槽?!泵鲜|蕓笑罵一聲,當即就是一記鞭腿抽了上去,那姿勢有多帥,陳新寶就有多疼。
“你特么能耐了啊,敢跟老娘叫板了?”
趁著陳新